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曾试图多次联系贺佳期无果,谢欢又去了国外舞蹈学校进修舞蹈,因为封闭练习,她几乎碰不到手机,基本处于与外界失联的状态,外公外婆又年纪大了,她已经很少会跟他们分享生活近况。
至于纪修尘,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天和医生护士斗智斗勇,为的就是能早点出院、省钱……
短短半分钟,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却始终不想承认心底最深处的那个想法是的,她现在最想分享喜悦的那个人,是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或许未来几十个月也不会联系的傅辞遇。
所以她才会在拿出手机的那一刻,显得那么失落。
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伸手拦车直接去了烟城肿瘤医院。
纪修尘已经睡下了。
由于光线较暗,她进到病房里时,弄出了挺大的动静,一下子就把纪修尘惊醒了,练武之人比之常人有着迅捷的反应,刚要出手,江晚就出了声:“修尘,是我。”
纪修尘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身开了夜灯:“大小姐,你大半夜的过来,是特地来吓人的吗?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江晚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也没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我刚在片场收工,因为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实在没人分享,就过来了。”
“这么说,我只是你的退而求其次呗,”纪修尘推她,“既然我这么不重要,你就找别人分享去,滚滚滚!”
江晚跟他较劲,最后直接耍无赖躺到了病床上,差点把他挤到地上,纪修尘忿忿的说:“你注意点哈,我毕竟是个直男,万一对你产生点什么邪念,到时你可别怪我不顾多年的情分。”
江晚白了他一眼:“哟,那不知道贺知秋小宝贝又是怎么回事啊?”
纪修尘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
“不能,”江晚唔唔唔的说着话,“贺知秋小宝贝,贺知秋小宝贝……”
“行行行,我服了我服了,您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儿要跟我分享,我洗耳恭听行吗?”纪修尘就差对她三叩九拜了。
“瞧你那出息吧,”江晚说,“刚刚薛锷说要收我为徒了。”
纪修尘瞪大眼睛,还没等说话,江晚就替他说道:“没错,就是去年凭借一部死嫁,斩获奥斯卡四项大奖的鬼才导演,薛锷。他刚刚亲口对我说,以后让我叫他师父,正式收我为徒了。”
“我草我草我草,”纪修尘差点尖叫出声,“这可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儿啊,你以后可要跟着他好好学啊,争取拍出个跟死嫁一样的电影出来。”
“你以为拍电影是逛街买衣服呢?说能拍出来就能拍出来?”江晚叹了一口气,“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挺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失落,越来越失落……明明我成了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全世界最幸运的人的自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纪修尘虽然没读大学,但却是出了名的智商高、情商高,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因为傅辞遇吧?”
江晚没吭声,纪修尘便继续问道:“他出国后,你就没想过再跟他联系?”
“想过,”江晚回答,“但又觉得没必要……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而我也决定放弃了,如果真的联系了,那才是给自己找罪受。”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其实难受难受就成习惯了,只不过一开始有点难熬罢了,也没什么……再过两个月,兴许就什么都忘了也说不定。”听书包i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