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消息,上京侯于汴梁南面称帝,这不奇怪,任何一个拥兵占据帝都的窃国之贼都会这么做。
第二个消息,上京侯将废后宠皇后再立为后,这的确谁也想不到,无疑是以此混淆视听,欺世盗名。
第三个消息,上京侯封自己的弟弟白虎将军为啸天王,这可是张宝昌怎么也想不到的,简直是在他刚刚要愈合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顿让他感到头重脚轻,摊倒在刚刚找来的宰相椅上。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坚信白虎将军不在汴梁,以他的心计,绝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可能傻傻地呆在那里,将自己置于尴尬境地,甚至成为牺牲品。
那上京侯是谁,他白虎将军又是谁,绝对是上京侯的最大威胁,他怎么……?
不对,这绝对是一场阴谋,就像上京侯派呼延灼来营救他,其实哪是营救,分明就是要将他抓回去,羞辱他。
哎呀,不好,弄不好,这是要先赏后杀的节奏啊,如果这个白虎将军真是那个白虎将军!
这个也许不重要,问题是他张宝昌就这件事向皇上如何交待?
借了这条消息,给他一个合谋篡位、,图谋不轨的罪名,其实这个罪名早都拟好了,这下就真坐实了,龙颜大怒,顺理成章地把他杀了,这个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这个竖子,逆子,孽障!
张宝昌还没想明白呢,韦公公来了,皇上口谕,宰相张宝昌即可觐见天子。看来这个向来老谋深算的张宝昌,也只能一边走,一边琢磨了。
见了皇上,张宝昌早早就跪下了,跟皇上的距离较以往要远一些,额头都磕到地上了。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张宝昌只字不提。
皇上背对着张宝昌,背着手,手里拿着一幅折子,半天才吱声。
“汴梁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无非是挑拨离间,雕虫小计,不足为虑。”
张宝昌镇静自若啊,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
“雕虫小计,怎么讲?”
“万岁在哪里,国家就在哪里,社稷便在哪里,逆贼不轨图谋由来已久,皇上当年东巡泰山之时已露端倪,暗中调兵遣将,幸亏白虎将军及时察觉,力挽狂澜。”
“哦,白虎将军?”
张宝昌仍跪着说话。
“千真万确,上京侯身边有一人,原是白虎将军发现并举荐,蒙皇上厚爱,效力军中,忠干义胆,此人发现异常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免得狗急跳墙,暗中通知了白虎将军,因为那时皇上您已在路上……”
那个时候皇上正美着呢,一路的风景,一路的惬意,想不到竟然是荆棘满布,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青龙将军带着大部队迎驾,转眼之间,可能就是身首异处,会不会倒吸一口凉气?
“白虎将军得到消息后,万分焦急,不得不星夜兼程,赶奔上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硬兼施,同时安插了一文一武两个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监视青龙将军的一举一动,并将这一切都告知了臣,于万一之时誓死保护天子,如此才使得青龙将军不敢轻举妄动,皇上之东巡顺天利民,也正因此,青龙将军怀恨在心。”
“所以以德报怨?”
“高官厚禄是假,铲除后患,残害忠良是真,也许白虎将军已经死于非命了。”
皇上猛地转过身来,来到张宝昌跟前,蹲下身子,紧盯着张宝昌。
“什么,你是说,这个被封为啸天王的白虎将军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偷梁换柱?……”
“假的。”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