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翌日,仙剑堂练兵场,蒲子轩正展现着他修炼《绝脉心经》的成果。
“疾风霸龙拳!”
蒲子轩将星河龙王之力聚集于手,面对那一分为三的假山,使出全力,如疾风般挥舞着拳头,为了助力,还在嘴大呼道:“破——”
只见那三块假山巨石,在其攻击之下,应声成为了碎块。
蒲子轩收回气息,轻呼了一口气,四下问道:“怎么样?”
苏三娘鼓掌道:“还行,大有长进哪。”
何夕尘也拍手叫好:“蒲哥哥真厉害,再这么下去,一定能超过秦邕了。”
唯有朱亚枫一直黑着脸沉默不语,朱世铧看在眼里,便解释道:“现在你们知道为师为何要将《绝脉心经》传给蒲子轩吗?所谓“绝脉”,就是通过调整大周天,将自己体内的经脉暂时封闭,让净化之力在体内各穴位聚集膨胀,再突然放开,这样,便如同弹簧一般,可以获得比正常情况下更大的瞬间爆发力。此种策略,对蒲子轩和为师这类靠正面贴身击打为主的净化能力非常契合,但对你二人的远程攻击作用甚微,所以才作此考虑,绝非为师厚此薄彼啊。”
蒲子轩拱手道:“徒儿对师父的不吝赐教万分感激,今后也将不断修炼,更加熟练掌握绝脉技巧,以不断增强实力,为我堂增光。”
朱世铧又道:“不过,为师还有一点需要向你说明。”
“师父请讲。”
朱世铧眯着眼道:“师父只说过当初打坏假山不用赔偿,可如今假山石块再度被破坏为碎片,彻底失了观赏功能,只好请人清理,所以,你得照价赔偿十八两银子。”
蒲子轩原以为朱世铧要跟他交待修炼绝脉技巧时的注意事宜,没想到又是要钱,便苦笑道:“师父,徒儿怎么感觉成了您的摇钱树了?”
朱世铧大笑道:“老夫爱财,天下皆知,你要习惯啊。”
蒲子轩心想,在他的指导下,功力确实大有长进,也懒得计较,点头道:“好好好,算在徒儿头便是。”
何夕尘笑嘻嘻地贴在蒲子轩的身边,递一张手绢:“蒲哥哥,擦擦汗,休息休息吧。”
几人在练兵场稍作休息,这时,门卫来报:“禀报朱堂主,门外有一名叫作李忠的人求见。”
一听到李忠的名字,蒲子轩哪还顾得休息,起身急促道:“那就快请他进来吧,他一定带来了小九的消息!”
何夕尘已经习惯了多日没有陈淑卿的消息,与蒲子轩单独相处彷佛已是天经地义之事,一见他那眼睛放光的模样,欢快的表情顿时消失,嘴巴翘得老高:“你一说到她,就老是这副表情!”
朱世铧摆手道:“且慢,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修行期间,必须保持无比专注,不得因那陈淑卿乱了心性,还是让李忠回去吧。”
门卫道:“李忠说了,有十万火急之事,如见不到朱堂主和蒲子轩两人,就坐在门口等。你们一日不见,就等一日,一月不见,就等一月!”
蒲子轩大惊道:“十万火急?
师父,忘忧堂那边怕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例,还望您务必破一次。”
朱世铧道:“嗯,既然如此,就请他来这练兵场吧。”
少顷,李忠快步走了进来,连礼数也不要了,满脸惊恐对蒲子轩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昨日是清明节,下午,我外出给亲人完坟,正要回忘忧堂,在城郊一布店,我见一男子买了一张黑布,将一昏迷女子包了起来,扛起就走……那女子,分明就是陈淑卿,我便跟着那男的走,见他到了子午街永生门分会,和门房交流了几句,便入了门内,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那男的走了出来,手里却没了陈淑卿……”
蒲子轩听到此处,已不由分说打断了李忠,质问朱世铧道:“师父,你怎么能将小九拿去卖了?”
朱世铧怒道:“大胆,事情没查清楚,你怎敢随意质疑为师?”又冲朱亚枫问道:“你有没有下过此等命令?”
朱亚枫早已对蒲子轩心怀芥蒂,来这仙剑堂,先是执意要求释放他千辛万苦从云南捉回的八籁子,后又讨得爷爷欢心,学了自己都学不到的《绝脉心经》,现如今又质疑仙剑堂捉走了陈淑卿,顿时心中燃起一股怒火,欲与蒲子轩新账老账一起算,喝道:“蒲子轩,四大门派皆有妖怪买卖,有人将陈淑卿卖给永生门,你竟然质疑起我们来,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