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1 / 2)男主多有病(重生)首页

大部分妖怪都冲着墨衍而去,少部分对着焦禾来。

看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妖怪,焦禾觉得自己必定要死了。

山荷蕉很少有能活到一百岁的,焦禾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活了三百多年,她虽然想要好好的活着,但也知道贪心不得。

她刚刚做好一死的打算,朝她扑上来的妖怪在离她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撞上无形的屏障,被弹飞得远远的。

那一头的鹰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讽刺道:“你都自顾不暇了,还充什么大怜香惜玉。”

墨衍表情没有变化,鹰主却忽然眼神一狠:“行,我去会会看你那心肝宝贝。”他最看不得墨衍这种不把他放眼里的态度,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敢一副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

鹰主一个翻身回飞向焦禾。墨衍眼神一凛就要跟上去,他身边的夜翎主挥出一团刀刃绕住墨衍,一掌劈去。

墨衍劈开刀刃,硬生生受了夜翎主一掌,迅疾往鹰主飞去,一个闪身堵住鹰主的路。

鹰主弯起嘴角带着恶意地笑:“蛇主陛下真沉不住气。”

焦禾看着他以保护者的姿态拦在自己面前,一时五味杂陈。

她压下自己复杂的心绪,指尖莹起白光对着墨衍去。

眼下还是保命为重。

墨衍感受到肌理肺腑仿佛涌进暖流,疼痛疲惫也一扫而空,他浑身都快活起来,连冰冷的眉角都舒展开。争斗间他抽隙偏头看了眼小精灵,一触上她的眼又立马缩回来,回头神采奕奕地对付起身前的妖怪。

焦禾不知道他为何忽然亮晶晶地看自己一眼,她不想同他阴冷的眸子对上,但他亮着光,她忽然心软了一瞬。

妖主之间争斗,火光力影形成了一个包圈,妖兵妖将很难插入手,但也尽力在外围为自己的妖主输送妖力或者不懈地攻击保护焦禾的屏障。

墨衍先前中了埋伏的九天雷光,伤重下与两位实力强劲的妖主周旋已经很费力,还要抽妖力去保护焦禾,这种情况下他一直处于劣势,多在防守,但现在他又像恢复了原有的实力一样,威压铺天盖地涌上来,防守之间出手的攻击也精妙快速。

鹰主一个闪躲不急就被墨衍击中了胸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他原本自鸣得意,认为墨衍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他想这一刻想了太久,但忽然被墨衍击中一掌狠的,他脑中疯狂漫上嗜血的杀意,心里的颓势却不知不觉一溃千里。

他咬牙,蓄起掌力全力击向墨衍。

夜翎主不像鹰主一样看得这么重,他稍作分析,就知道是墨衍力量的恢复是他保护的那个女精灵干的好事。

趁着鹰主发疯一样跟墨衍缠斗,他招来刀万千刃对着焦禾劈出去,刺啦的破碎声接连响起,焦禾看不见屏障,但也知道一定碎裂得彻底。

墨衍察觉到焦禾那边的危机,登时又扔过去一个防罩,将法力源源不断输送过去。鹰主将钩子一甩,想趁机扯下墨衍的肩膀。

墨衍曾经以一敌三妖主的实力不是假的,他灵巧地躲避过去,一个回身掐住了鹰主的咽喉。

与此同时,夜翎主被阻隔在防罩外,一片刀刃却闯了进去。

夜翎主面无表情地脸,忽然浮现出一个笑,因为面部的僵硬使这个笑显得十分诡异:“山荷蕉,难怪,世上居然还有山荷蕉。”

墨衍在嗅到她赠送的石头的气味时便察觉到不寻常,待再次见到她,就明白这不寻常从何来。

山荷蕉对于妖怪的吸引力,比万妖主之位也不遑多让。

墨衍看见夜翎主贪婪垂涎的表情,只想将他彻底废掉,但下一刻,他看见正对着焦禾刺去的刀刃后立马紧张愤怒占了上风。他急于甩开鹰主,但鹰主死了心地和他斗,他一时甩不开,硬生生挨了鹰主一掌来将他拍开。

鹰主被他一道劲拍飞到几十步远。

夜翎主往后看了一眼,诸多妖军便潮水一般涌上来团团围住墨衍。

墨衍眼睁睁看着刀刃离小精灵越来越近,目眦欲裂。他大喝一声,哀恸愤怒,一颗金光璀璨的珠子自他嘴中吐出,晨光朦胧的天,忽然间乌云翻涌。

夜翎主死沉沉的脸崩裂般浮现出震惊和慌乱,鹰主刚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墨衍:“你疯了——”

话音未落,那颗金色的珠子爆裂,顿时飞沙走石,滔天光荡。

无论是妖主还是浩荡大军都在一瞬间湮灭,坚固不可摧的防罩也轰然破碎成粉末。

刀刃在离焦禾一指处,被金光笼罩,变成了微不可见的尘灰。

金光落在焦禾身上,却并不是多可怕的感觉,只是冰凉凉的,像一触即化的小雪。

远方大地声动,像是行军时齐整有力的步伐。

焦禾原本该立马逃走,她应该离墨衍越远越好,他没有安好心。但她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金光一点点弥散。

焦禾不是妖怪,不知道妖怪没了妖丹会如何,她忽然对自己的记忆怀疑起来,墨衍可以自爆妖丹救她,还会为了成神杀她吗?

尘灰落定,那片深林也只剩灰烬。墨衍坐在地上,白皙的脸在晨光下近乎透明般脆弱。

焦禾咬唇,走近他。

墨衍若有所感,紧闭的眼颤了颤,小心翼翼掀开一点,又掀开一点。

“你怎么样了?”焦禾小声问。

墨衍就笑了,苍白的脸透上一点粉红,眼尾的红艳得欲滴:“没大碍。”

焦禾眼色一深,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墨衍以为惹她不悦,双眼紧张地看着她,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有点难受?”

也许她不喜欢他满嘴谎言,他换了说法试探问道。

焦禾看着他,晨光残垣,他仰头紧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紧张不安。

上一辈子他也是这样,受再重的伤,从来不吭声。

上一辈子她没有遇见这一次的事,但差不多这个时间里,他曾忽然消失了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