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啧啧啧,师兄这身材,着实不错。你知道么?如果按照我高中的那些女孩子的流行的眼光来看,你这种的就属于冰山冷面受,需要一个阳光健气攻来摧毁你的心灵防线……当然我不太懂她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你似乎和她们经常相互传阅的一本漫画杂志上的男二号颇为相似。”
林帝天将楚子航的伤口处理好,并且给他打了破伤风疫苗,确认一切符合救护条件,才放心的把楚子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谢了。”楚子航拿掉了嘴里的棉棒,看着林帝天忙里忙外的收拾着一切痕迹,他有些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都是同伴,还是一起打过架的,这么说就太客气了。”
林帝天丢给床上的楚子航一个微笑,随后掏出了打火机,在卫生间里点燃了沾血的棉球、纸巾、注射器、绷带等物品:“碎玻璃我没法用常规的火焰烧掉,你记得用君焰把它烧干净,你的血样不能够外传。”
“你知道了?”楚子航有些错愕。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些东西能够隐瞒必定要隐瞒才行。尽量做到不留痕迹和把柄,这是我的信条。”林帝天蹲在地上清理着地上的血迹:“血统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既是有用的,又是有害的,我们或许会用血统来对抗强大的敌人,但是有些人也会利用血统来栽害我们,我不能够让那些暗中的敌人找到这些东西来反制我们。”
“你想的很周到。”楚子航说道:“看起来我有些确认,当初在三峡你的表现了。”
“我的表现?”
林帝天一边帮助楚子航处理着一切一边好奇的追问:“我的什么表现?”
“你的冷静和沉稳,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不是,我说的是……战场那种。就像是新兵上战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你却好像没有,你很自然的接过了凯撒的指挥,又发现了水汽中的阴影并果断的予以攻击…………”
“或许只是因为我神经大条吧。”林帝天笑了:“正如你给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的杀戮机器,但是在你的父亲和母亲的眼里,你还是那个不善言辞的可爱的男孩,不是吗?”
楚子航的内心某个地方似乎触动了一番,他突然有一个问题很想知道:“那个,2004年的夏天,你的父亲,在滨海市吗?”
“2004年的夏天?他在滨海市协调一桩案子。怎么了?”
楚子航眼中的那个叫做林帝天的男孩,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检察官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那个在无助的雨夜中,为他熄灭的希望灯塔又续了一束火光的男人。
虽然,他最终得到的结果,仍然是无用的。
“没什么,或许我以前貌似在哪里见过吧。”楚子航闭上眼睛。
“应该吧,他自从那一年开始,就将自己一半的精力投入到了一桩错综复杂的案件当中,那一次去滨海市,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嘿,他还真是潇洒,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飞往滨海了。”
“那可真是……有趣。”楚子航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词。
“是啊,有时候很有小孩气的老男人啊。”
林帝天处理好之后,坐到了床边,看着楚子航:“师兄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词。”
“?”
“冰山美人。”
楚子航没有接林帝天的调侃:“那是形容女性的词语,放在我的身上并不贴切。更何况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攻和受的东西,也很失礼。”
“不要那么死板,我和你说……”
楚子航听着林帝天的唠叨,他们两人等待着林帝天定好的接送他们去机场的人,在林帝天的唠叨中,楚子航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宁静。
不用去管任务,不用去管计划,不用去管行动,只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动的一份安静。
难得的可以放松躺在床上,听着旁边同伴无休止的絮叨。
人生最美妙的时候,无非就是此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