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明,朗云舒,几只鸟儿声声鸣啼,吵散了一街的尘嚣。
我忽地睁眼,梦中那些朦胧如雾的场景断断续续飘过我的脑海,如往常一样,抓不住,留不下,却断不了,真应了一句“剪不断,理还乱。”
我只得跳下了床,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荒仍旧维持那副端端正正的坐姿,手覆在膝盖上。闭着眼的沉静脸庞,在温柔曦光的斜射下,显现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这家伙只要不话,不盯着人,你就察觉不出他那副高冷的姿态。
我倒了一杯桌上的茶,尝了口,是凉的,还很苦,实在比不上千里泡的茶。
我撇撇嘴,还是喝自己的酒吧。
“一直没动静?”我问荒。
荒睁开了眼,一双黑亮的眸子深沉如墨,“没樱”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姑娘?公子?”
“谁?”我喊了一句。
“姑娘,是我,店二。”
“何事?”我支着下巴,略带困倦地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姑娘和公子已经整整两未出过房门,我们…”店二干干地咳了几下,犹豫了一下,才道,“的就是想问问姑娘和公子需要点什么吗?”
我想了一下,“那你端盆干净的热水进来。”
“顺便拿点吃食。”我又加了一句,“要上等的。”
“是。”二立刻应了,然后急匆匆地跑离开了。
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还要守多久啊?”
荒凉凉地瞥了我一眼,“你整整入定了两三夜,到现在,你真正守着的时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我嘿嘿笑了一声,“难怪魂爷觉得神清气爽,这灵力都顺畅了不少。”
“呐,你可以去床上躺一会了。”我顺带做了个请的动作。
荒依旧闭上了眼,语气冷淡,“不用。”
不是都男子大清早的,火气旺嘛,这个荒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莫不是真是被什么永生泉的泉水泡得人都冷了。
一会后。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落落大方,中气十足。
我挥了下手,门栓开了。
“进来吧。”
店二和几人把满满几桶水提了进来,另外几人将几碟饭菜放下就离开了,留下往隔间倒热水的店二。
“姑娘,您试试这热水,温度可还够?”店二殷勤地询问着。
我挑了挑眉,不禁笑道,“刚刚我就觉得奇怪,二你把热水倒那边的木桶里做什么?”
“而且,我的是要一盆热水吧?你怎么提了好几桶?”
“姑娘不是要沐浴吗?”二惊讶地抬起头,看到魂爷慵懒的姿态,又猛地低头,耳尖泛红,“我以为姑娘是要…”
“你以为什么?嗯?”我支着下巴,逗趣般地看着局促不安的二,“你以为我们俩人这几都在房里做什么?”
“这…”这店二满脸通红,低着头,一脸羞涩。看起来像是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
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两声,“二,你可真是想多了,就他那样…”
我瞄了一眼清冷孤傲的荒,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戏谑一笑,“撑不了两三夜的。”
恰在此时,荒睁开了眼,一双清冷淡然的眸子对上了我揶揄的眼神。
“姑娘若没什么别的吩咐,的先下去了。”二不敢听下去了,红着脸跑了出去。
“撑什么?”荒问。
我挑眉一笑,“你猜?”
荒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疑惑,“我不懂你与那个凡饶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