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的眼睛充血发红，两腿胡乱的蹬，像头看见鲜艳色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牛犊子一样。

郁欢捧住他的脸，阻止他的脑袋乱晃，“陆呈，看着我，你看着我！”

“我不抢你的东西了，你正常点行吗？”

还是不行。

陆呈油盐不进。

郁欢正筹谋着要不要用床头柜的花瓶把陆呈砸晕的时候，忽然想起成年陆呈之前说过，在他小时候，她好像总用亲小嘴这事……哄他来着？

陆呈又扑腾了几下，郁欢嫌弃的发出“哎呀哎哎呀”的声音。

亲就亲吧，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郁欢俯下身，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胡乱的亲，胡乱的蹭，疯狂涂口水。

直到有硬物接连不断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郁欢才噘着嘴回头望向门口。

那时李芳的双腿跟灌了铅似得，手里是破掉的塑料袋，脚边是一堆圆滚滚的红富士大苹果。

郁欢如遭雷劈，“不是这样……院长，你听我解释。”

李芳觉得自己白天所说的话是否被郁欢给过度理解了，但转念一想，他们都还是孩子，举止亲密一点倒也没什么大事，她也不该用成年人的角度去特意看待这件事。

李芳把苹果都捡到竹篮筐里搁到床头柜上，然后又让郁欢扶住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让她从陆呈身上下来。

李芳问：“你能告诉院长，你刚才是在对小呈做什么吗？”

“他……”

郁欢本来想辩解说陆呈刚才抽风了，结果他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安静的像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