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县衙大院,武松朝里望了望,顿了顿,抬脚迈步进去了,焦挺也跟了进去,一进门便见几个值夜的衙役吓得口齿不清道:“都……都……都头……”
“知县相公人呢?”武松问道。
这几人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见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望着武松,眼神极其复杂,最后惨笑一声,道:“想不到当日,我却请了一个取我性命的都头!人生在世,多看别饶热闹,到了明日时,只怕别人就要笑我这个自掘坟墓的昏官了!”
武松没有接他话茬,只是拱手道:“相公,武松此番进来,只是与相公告别……多谢相公栽培之恩,后会有期!”
武松拜了一拜,转身走了,知县愣在当场,只是见武松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墙角时,忙大叫道:“你不恨我?”
武松闻言站住,回头一笑,道:“此时不恨了!”
那知县长叹一声,解释道:“武松,实在是我身不由己,我若不抓你,此时恐怕也入了大牢了……”
武松拱手道:“我宜知相公不想抓我,不然就不会让我在牢里这么自在了。虽是那董平要那我做诱饵,但还是承相公的情的。”
“只是相公也不是没有本事,为何总要收受贿赂,也不是不为百姓做事情,怎么遇到了士绅大户就要偏袒,只是因为他们给了好处?”
知县吴豫贤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不想,我像你这般年级时,也是有远大抱负,也有热血在心头,也是兢兢业业的为百姓谋福祉,而且自问才学不输他人,从东华门榜上有名直接就做了一县知县,可你看现在冉中年,十几年了还是在知县的位置上。为什么?”
“因为我不收贿赂,不为那些有着千丝万缕的士绅大户话,不和那些官吏一样贪污腐败,我就是同行眼里的异类,一个不合群的清高异类有谁会喜欢?”
“所以想要往上升一升的我,在这一任上才学着同行们一样。实在是不想再犯这官场大忌。”
武松听到这话,回身走到厅前,指着公堂之上“清正严明”四个字,道:“若是做到这四个字时,便是犯了官场大忌,我武松无话可!”武松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相公,这种风气兴盛的官场何苦还要坚持?它还有救么?”
“相公,武松有一句良言相告。坚持本心,方得始终。这是我花荣哥哥与我听的,现在转送给你。你若是叫百姓指望不了时,大难来时,却莫要怪他们冷眼旁观你的惨样!”
武松完,转身出去了。出到外面跟花荣汇合了。
“事情办妥了?”花荣问了一句。
“恩。”武松心情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此时上了日想夜想的梁山并没有那么激动,大概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的感慨心情作祟吧!
“哥哥你在这官场上就要同流合污么,就要别人贪污腐败自己也照做才能生存么?”武松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