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昨晚特地让家里佣人准备的鸡汤去医院换班。
出了电梯,就听见一声被压抑的怒吼,声音是从对面的楼梯间传来的,一听她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必须约到李总和赵总,说服他们同意合作!”
停了几秒,他估计在等那边说话,接着又一阵怒吼,“李总喜欢打高尔夫,你约他去打高尔夫,去会所,去泡温泉,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把这两个人给我搞定……“
记忆中,似乎还没从没听见陈先生这么生气的怒吼过,陈先生一直是个温润面善的人,虽对孩子算是严厉的,但也没不曾发过这样大的火。
根据说话内容,明显是因为公事,公司发生什么事?听见门背传来声响,可清赶紧收回目光,抬腿往前走,她庆幸自己出门穿的一双平底鞋,走起路来没声。
昨天见到父亲,他脸上布满憔悴疲倦,面色枯槁,这一大早又发如此大一通火,父亲的反常在可清心底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走进病房,西南似乎已经离开了,不见人影。
老爷子醒的早,戴着老花镜,坐在床上看书,看见可清进来,赶紧放下书,闻着味说:“好香,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可清笑着说:“给你带了鸡汤,昨晚特地让人准备的。爷爷,西南呢?”
老爷子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痛苦,怔了一下,慢慢将手里的书合上,摘下眼镜,说:“他说是有什么训练,先回队里去了。”
可清正专心把鸡汤盛出来,对老爷子的话深信不疑,西南之前就去江海比赛,没准最近又在筹备什么新的赛事呢。
可清端着鸡汤,鸡汤还很烫,她轻轻搅动着,给它凉一会,想到刚刚听见的事,她试探的一问,“那爸呢?”
老爷子一脸平静,这次倒回的很快,“他出去接电话了。”
可清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陈先生。
“炖了四个小时呢,尝尝好不好喝。”她舀出一勺,晾到适宜入口的温度才递过去。
喝到一半,陈先生打完电话走进来,医院院有陪护房,他和西南晚上就住在这,身上也换了身衣服,看见可清在里面,面色缓和了些,紧锁的眉也放开。
他从椅子上取下西服外套,对那爷孙两人说:“清清,你就在好好陪陪爷爷,你妈下午就回来了。爸,您好好休息,我工作去了。”
老爷子轻点了下头,望着西装革履的儿子,眼神微垂下去,该说的昨晚都说了,此时,仅有眼神中的心疼,与一个淡漠狠心的“嗯”字。
可清放下鸡汤,将在路上带来的早餐递给陈先生,“爸你放心去上班,我会照顾好爷爷,这是路过张记的时候给您买的。”
陈先生整个人一顿,张记是他在孩子们小的时候,那时候一家人还挤在西巷那边的老房子里,张记就在那条路上,他每天出门啊,必带一份他家的早点,自从十年前搬家以后,就再也没去吃过了。
其实张记离现在住的家里,也不是很远,可就是没再去吃过。
他抬眸望着眼前这个领养的女儿,没想到她还会记得这么件小事,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心底也更坚定了些什么。
他伸手接过,欣慰的看女儿,“好。“
一上午,可清就给爷爷分享自己大学的趣事,她去各院噌课,老师和教授多么喜欢她,催她交作业……她还给爷爷展示了电脑脑画图。老爷子看了觉得很新奇,心血来潮的让她给自己画一副。静爱书jingai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