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帅见势便想要上前搬出自己的专业知识来跟王富贵这样的法盲好好的谈谈什么叫做法律。但他刚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安培生伸手拦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安培生还是想要自己先行处理,毕竟这是他儿子的事情,是两个孩子的婚事。在他能妥善处理的情况下,他还是要搬出自己作为监护人的架子来。除非在他不能解决的情况下,再动用陆帅的力量去解决。
安培生上前,对着王富贵淡然的开口道:“我想,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两个孩子的婚事。”
安培生个子高出王富贵半个头,王富贵就这么仰着脑袋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培生眼神里总是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让王富贵觉得有些窒息。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看到旁边的儿子还在闹情绪,他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在王富贵的认知里,他觉得安昊应该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儿子,谁家有钱有势的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厂子里去做工?但现在安培生夫妻两个的穿着打扮,却又让她莫名有了被压迫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应声道:“去屋里吧!”
堂屋里的灯亮着,晚上他们吃过的饭碗还在桌子上没有收拾,就这么四敞八开的摆放在桌子上。赵翠莲有些邋遢,许是因为与王富贵总是一起出去收破烂的缘故,回来了也就累的不轻了,做完饭吃完饭也就不想动弹了。
或许这种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会感觉有些局促不安,但对于赵翠莲来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平时家里来了串门子的,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安昊进屋子之前,趁着大家都进来了,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了王美娜的身上,让她不至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显得那么狼狈。
赵君雅闻不惯他们屋子里的菜味,再加之还有一些蒜泥,味道大的厉害。她捂着鼻子,在离桌子较远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安培生一看屋子里的陈设,便已经对这夫妻两个有了大概的了解。他坐下来,虽然面容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但气势上就已经压了王富贵一个头。
王富贵依旧坐在他经常坐的那张上座椅子上,他没把安昊家里的人当做什么贵宾,自然也不会给他们让上座,至于什么端茶倒水也是没有的待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火柴,将烟杆子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可也不知道怎么了,火柴划了好几根都划不着,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潮。
安培生对着陆帅使了个眼色,陆帅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飞马牌的香烟,从烟盒中抽出一根来递给王富贵。
王富贵先是愣怔了一下,他一般都是抽旱烟袋,啥时候抽过这样的烟?之前也就是出门收破烂的时候,见过人家大城市里的人拿着这样的烟来抽。多少回他也想狠下心来去买一盒,但最后还是抽上了旱烟,因为算计算计,还是旱烟比较便宜,毕竟赚点钱也不容易。
他接过烟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那味道直接被吸入肺里,对于爱烟的人来说,真的是香味扑鼻。他没办法抗拒,直接就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陆帅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伙计上有一个滑石,他往下滑了几下,火机冒出来一些火星子,随即就点燃了。王富贵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但看到火的那一刻他还是将烟凑到了火机的跟前。
这烟真香啊!王富贵狠狠地嘬着。乐看l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