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她怎么样?”温雅宝追问。
“算不上亲近,避而不见的多。老太太总觉得和林家人讲规矩是拘着他们不自在,总不太来往,林家人来往老宅倒是勤快,尤其是二婶这位大嫂,更是三天两头里往这边跑。”邵宴行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奈何母亲总在他和时韫面前抱怨。
二婶这位嫂子,调门大,横行乖张。
每次来一趟傅宅,大包小包的往自家搬。
有一趟,恰逢老太太心情好,开了福园叫去逛逛。
这一逛不要紧,左一棵兰花,又一盆牡丹,恨不得将园中百年的老梅挖了回去镇宅。
专挑的是老太太心坎上的宝贝。
这一次,就把老太太闹得怕了。
再往后,闻听人来,都是锁了园子,停了往来水路的画舫摇船,一概避而不见。
老太太住的院子,也再不许她踏进一步,更不让她请安问好。
闹得没脸了,她也再不往老太太身边打转。
温雅宝听的都呆了,“这要是我家那位,抡起趁手的东西,非立刻发作了不可。老太太到底还是顾着亲戚的脸面,最怕就是这样磨人磨心的。”
“只是……”温雅宝迟疑了许久,也捋不出任何头绪,“她和晚晚的事,能有什么联系?很难想象,两条平行线会有交点。”
不过,任何看似不同寻常的事背后,总会有合乎情理的逻辑在。
如果非要找可能让这两条平行线相交的点,大概……只有并肩而坐的傅时邺和她自己。
“冲我来的。”傅时邺冷静地下了定论。
“不用绕这么远吧?”温雅宝并不赞同傅时邺的定论,这么迂回的打法未免太耗时不说,效率和精准度简直低到不能再低。
如果是因为要把她卷进这场风暴中,而选择从归晚晚处下手,而且是在支付如此昂贵的代价前提下。
这是一笔非常亏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