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罗抿抿嘴,吸口气,毫不犹豫地拿起热水盆里厚厚的绢巾拧得半干,复又蘸了温热水,这样反复数次,直到绢布完全湿润而没有任何硬度,变得绵软触手温润,这才为瑀泰清洁身子,小心翼翼,如手捧瓷器似地,从他的脸部擦起,脖子、胸腹,再到下身双腿之间,四肢。
扶木先生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绣罗那双粉红湿润的胖手,在瑀泰莹白的肌肤上游走。
瑀泰公子不能死。扶木先生在心里万般捣鼓:如果瑀泰公子死了,不能回到东阿里了,那启儿和骧儿呢?天啦,娜晴王妃会不会责怪自己?那启开和骧儿会不会被卖进东阿里春院当雏妓?!
不能怪扶木先生无情,此时,他希望瑀泰公子活着,纯粹是因为他的启儿和骧儿藏在东阿里。他对瑀泰的友情与忠诚都建立在启儿和骧儿安全活着的基础之上。
扶木先生的眼珠子直了,他看见姜绣罗如手捧瓷器似地轻轻捧着瑀泰的命根子,用蘸了清洁温热水的绢巾握在手掌心里轻轻揉搓。
扶木先生被迫扭开脸。
原来,这就是姜绣罗的偏方!这种方法是妓院老妓女们讲的淫荡笑话,闺阁女子出嫁前母亲才会悄悄告诉女儿的!
姜绣罗双颊红如朝霞。尽管瑀泰公子昏迷不醒,她依旧心如鹿撞,怦怦怦直跳。事实上,她还是一个未婚未嫁的闺阁女子,虽平素听得一些男女之间的荤话,但哪里有机会这么近距离近到零距离地触摸男人的命根子呢?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道貌岸然满口诗文道理的扶木先生。
可姜绣罗什么也顾不得了。这是瑀泰公子啊,是她从小就心向往之,思慕之,爱恋之的男人。她愿意为他去死,哪里又会介意为他擦洗血污身子呢?
纵使百人在侧,纵使千夫所指,她依然情无反顾。
她的心情慢慢平稳下来,神情肃穆而圣洁。
扶木先生傻愣愣地看着,当感觉姜绣罗的视线转向自己时忙扭开脸,“我什么也没看见。”他喃喃喃自语,“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我保证什么也没有看见。”
绣罗不理会扶木先生,只是专注在瑀泰身体上。
他是多么完美的男人啊,颀长的四肢,英俊的脸庞,亲切而多情的话语。如果他是健康的,清醒的,或许,他永远不会这么属于自己绣罗感觉自己的心思开始活络,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浅笑了笑。
反复用温热水捂着揉搓,渐渐地,瑀泰的命根子有了活力,血液流动,开始硬朗起来……
扶木先生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只是在偶尔一瞥之间发现瑀泰的命根子不再是蔫不拉几的,看绣罗的眼神有了莫名的变化。
“有去毒的药泥吗?你会识毒吗?”绣罗问道,盆里是一汪腥红的血水,血腥之气在落月阁弥漫。瑀泰身上的血渍基本清洁干净,莹白修长的四肢软弱无力地搭在炕上,壁炉的火光忽闪忽闪的,映照着他没有多少血色却令人匪夷所思的完美躯体。年轻英俊的他哪怕就是奄奄一息,依然令人心悸。墨雪文学网xue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