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如此!”韩啸成附和道。
“咳咳,老朽收到许掌门书信后,彻夜忧思,辗转反侧。我等皆炎黄子孙,华夏后裔,民族兴衰,自是荣辱与共。现今,契丹蛮夷,逞凶纵恶,荼毒天下。中原百姓,命如草芥,遍地凋零,苦不堪言。如若我等侠士,视若罔闻,弃之不顾,岂不连猪狗都不如?于是,我与师弟,集合门下众弟子百人到此。大丈夫死则死矣,然志不可夺,但求共赴国难,救民水火。”
“壮哉!叶兄豪气干云,侠肝义胆。我等无暇顾念生死,只求一搏。如果苍天垂怜,侥幸成功,则无愧于祖宗,有功于社稷如果不幸落败,战死沙场,也不枉世间闯荡一遭,不负侠义之名。”许汉唐傲声讲道。
众人雄心满满,气势如虹,恨不得立刻冲入辽营,斩杀胡虏。待到许汉唐、韩啸成、叶枯寒、狄洛英商谈多时后,众人一齐奔向滹沱河畔。
三日后,众人乔装打扮,混作流民百姓,已抵达滹沱河畔二十里外,栖身于松柏林内。
密探呈报,辽军兵营分布图已绘好,递交许汉唐。许汉唐召集其余三派首领,一起研讨偷袭大计。
许汉唐展开分布图,介绍道:“滹沱河自西向东流淌,绵延如海。于此处受地形影响,“之”字型分布,支流广布,泥沙淤积,形成河畔。辽军兵营驻扎在滹沱河畔北岸,南北以牛蹄山为界,东西以桂花林为界,东军、西军、南军、北军四军星布,拱卫中军。西军西侧丘陵密布,地形起伏不定,南军南侧为滹沱河河道,故而两地既不易攻入,也不易逃出。因此,我们只能由北军杀入,东军杀出,或者由东军杀入,北军杀出。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我等可否分头行事?”韩啸成问道。
“我们人数本来就少,处于下风,应当集合力量,一击而中,不宜分散兵力。而且分散行事,容易更早暴露自己,打草惊蛇,反而不利于行动。”叶枯寒分析道。众人纷纷支持,坚持一起行事。
叶枯寒又说道“我们如此分析,敌人亦会如此分析,因而西营人马一定会将防守主力分布在北面,南营人马一定将主力放在东侧,届时西营西侧、南营南侧一定防守力量薄弱空虚。南营南面只有河水,我们如果趁夜渡河,必定惊动敌军,而且身体湿透,不便行事,一旦败露,则插翅难逃。可西营西侧有丘陵,马军难以追赶,队伍不易列阵。换作单兵相搏,我们应当不落下风。况且契丹军士善长马上冲杀,至于马下厮杀,则毫无优势,乃其短肋。至于徒步追赶,则远不如我等武林人士。因此,我等应当以己之长攻其之短!”
“叶掌门所言精辟独到。但我们从西营杀入中营,其余三营必然前来救援,且不说刺杀能否成功,假使得手,又当如何突破已经戒备好的西营呢?”韩啸成问道。
沉寂片刻后,狄落英打破静谧,说道:“我看不如偷袭中营之时,同时潜人于南北两营放火,混淆视听,分散敌军兵力。南北两营火起,必然自顾不暇,只有东营兵马奔赴中营救助,西营防守来不及加强,也便于我们事成之后再次突破!”
“妙!”“妙!”众人一致夸赞。
“大家何时行事,何时撤退呢?此外,应该派谁放火,派谁劫营呢?”韩啸成再次问道。大家纷纷看向许汉唐,仿佛等待其最终定夺。
许汉唐沉思一阵后,开口道“叶兄,你的大弟子云中白雁江奕轩,二弟子万里无云沙漫天,三弟子皓空朗照湛晴明,三人可否带弟子十人前往北营放火?”
“谨遵差遣。”叶枯寒答道。
许汉唐又说道:“洛贤侄,你二师弟棘地荆天申无悔,三师弟燕巢危幕姜育恩,两人可否带领十人前往南营放火?”
“谨遵差遣。”
“那好,既然如此。其余众人与我一同冲入中军,刺杀耶律莫津。于今夜子时杀入,趁着夜色,卯时初刻杀出。切勿恋战,一切听从指挥。”许汉唐吩咐道。众人齐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