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彦春和梁正被这突发的一幕震住了,面面相觑之下不知反应元何富及几位高级军政首长稍有惊吒,但显得全然不是为了尚稚的行为所致,而是因为另外的原因,甚至仅仅是在尚稚才单手扣住章闻仲双腕之时,几位首长立即就脚步后缩往外退去,身形已然隐没在了几名贴身警卫员的背后,而且视线都看向别处搜寻着什么、却不是眼前这场变故,这举动实在大违常理反倒是田彦春反应最快。
田彦春跟尚稚也接触过一段时间了,也并肩打了一仗,还真培养出来了点默契,不需多说一个字或是多打一个眼色,自然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既然尚稚动了手,那么一定有尚稚动手的原因,现在田彦春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动手,直接紧跟着动手协助达成尚稚就是了!
也就是在尚稚右手上海碗拍在章闻仲脸上碎响声还没没掉的瞬间,田彦春也已经双臂环抱抱住了章闻仲的上身加两条胳膊,脚下按照尚稚用过的近身缠斗的套路,左脚从章闻仲的双脚中间伸出,左脚后脚脖子顶在章闻仲左脚脚腕前、同时打斜的左膝盖一顶章闻仲右腿膝后弯,同时用自己的体重抱住章闻仲往地面下坠。
摔得噗嗵一响,被勾得失去了重心、还是单腿站立的章闻仲早被一海碗拍脸上给拍了个眉斜嘴破鼻梁折、早给拍懵了,自然扛不住两个人的体重,立即摔倒在冰冷的地面。
尚稚趁机单腿跪在章闻仲的侧肋上,空余的右手也抓向其脖子。
“操!……呜……”章闻仲下意识使劲挣扎的同时开口就要骂,结果才张了个嘴,音才发了半个,尚稚就省事多了,直接趁着这个张嘴音摘掉了章闻仲的下巴。
章闻仲还在死命挣扎着要挣脱田彦春的合抱,嗵嗵两下,肚子上着实连吃了尚稚两记膝撞,疼得身躯一蜷,再也无力乱挣。
还没等尚稚去解章闻仲的腰带进行捆绑,已经跳过来几名八路军战士拿着两副黄铜手铐,甚事不问,直接将章闻仲一副反铐了双手、另一副当了脚镣用。
电光火石的几秒钟就这么过去了,看起来章闻仲是被八路军给抓捕了的样子,田彦春这才反应过来这事情有点意思了,绝不是尚稚突然发疯而暴起伤人什么的这么简单。
因为这几名八路军战士都是身佩双枪不带长枪,而且是最好的静面大匣子,子弹带也鼓鼓囊囊的、每人至少有五十发子弹,这可不是普通的野战连队的战士,只能是高级首长身边的警卫员才能配置得这么好,野战部队的战士可配置不起。而且几名警卫员什么话也不问不说、直接冲着章闻仲就上了手铐,而不碰同时在一起的尚稚和田彦春,脸上神情也毫不惊讶,估计几名警卫员心里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在打群架、而是早就等着奉命行事的。
田彦春立即不吭气了,站着没动没问话,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不用谁招呼,尚稚也松开了章闻仲,任几名警卫员在章闻仲大张着还不停“呜呜呜呜”叫唤着的嘴巴里塞了团毛巾,再将章闻仲从地上拉了起来七手八脚架起来就走,另还有几名个头特别高大的警卫员站在外围形成人墙,那架势好象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抓了个人。
“呼……”尚稚这才站直了腰吐出了一直憋着的一口浊气。深呼吸几口的同时,看看周围,在这热闹无比的打谷场上,人人不是盯着首长看就是在交杯换盏、至少也是抬头看绚丽万分的烟花去了,竟是没人注意到这边才短短不过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内、就已经有一个参加这场盛宴的宾客已被抓捕……
“不对!”尚稚低声一叫,竟然发现不是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现场太嘈杂而导致无人看见这一幕!
周围几桌上若有若无的站着军官或者是干部,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部分人的视线,也有的正在向桌上的全体宾客敬酒、正好在这一幕发生的同时将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敬酒上,还有不少人影好象正站在人群中或者暗处,紧盯着自己。
尚稚也立即知道不妙了,至少事情不小而且自己干的,未必就是好事儿了!
鸡泽县游击队队长梁正错愕之下,一手拉住一名正形成人墙挡住章闻仲往外走的外围警卫员:“同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名警卫员回头立正敬礼,小声地说道:“报告梁队长,这是元司令员下的命令,其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报告完毕。”话落就继续拥簇着章闻仲继续往外挤去。
梁正错谔的表情还没落下,又有一位身穿便衣只是在头顶上带了顶八路军军帽的三十来岁干部的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板着脸色小声说道:“田队长,梁队长,请你们跟我来。”狗狗gug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