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茕乖乖的坐在一个金属椅子上。

“……你太过火了，我真的应该时刻看好你才对……呼。”

这是一间幽暗且狭窄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西林云吸着香烟烟头的红点。

“我必须这么做。”卫茕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他们想要抢走我重要的东西。”

这个空间内已经充满了二手甚至于三手烟的烟幕，一旦有人进入立马会被这让人窒息的呛烟给弄的咳破嗓子，但西林云还在吸烟，地上尽是他吸剩下的烟头，他每过半分钟就掏出一只新的软中华。

西林云踩着烟灰绕着卫茕走来走去，想要狠狠的骂她一顿，但又不敢，如果过火的话这家伙也是可以瞬移逃跑的，到时候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善后工作可是及其困难的，这可是大案子了，华莺都差点背不下这个锅！”西林云再次一口吸完一根烟，在烟雾弥漫的地下室吐出一口：“就算人家找个身份死一遍帮你背锅，你也是重点怀疑对象，呼，你是不是嫌九科的新科长查华莺身份查的太慢然后送助攻啊，啊！”

他越骂越大声，幸好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够好。不过处在正中心的卫茕感觉耳膜都要被吼破了，悄悄开启了降噪屏障。

顺带一提，她早在西林云开始抽第一根烟的时候就开始用屏障净化将会吸入的空气了。

“他们太过分了。”卫茕面无表情。

“过分什么啊……大姐，人家公事公办，你要是不想就用超能力复制一份假的传上去不久完了，你不是这么全能吗？华莺不是说你还能窥探记忆吗，看看人家的记忆拿着一下黑历史威胁他还给你不就行了，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西林云无可奈何的说道，他是真的觉得糟心，这样下去就算华莺能帮他们擦干净屁股，他也不敢让卫茕去上学了。

试问，在S市，一个读书的适龄儿童不去上学，还能干什么？打工？西林云不觉得卫茕是那种会打工的人。

卫茕心说不就把他们挨个爆掉脑袋了而已吗？至于这么激动嘛……他们说的话，那些冷嘲热讽才是更过分的。

“你说你杀了他们也不是大问题，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有行为艺术啊，你弄个心脏骤停都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为什么非得挨个爆西瓜啊，那天流传在网上最多的一张照片就是红色脑浆涂满教室，要不是华莺办事利索，说不定第二天整个网络都是【震惊，嗜血杀人魔残忍横扫教室，看到的小伙伴都被吓得不敢睡觉】等标题言论了。”

西林云滔滔不绝：“本来弄出人命已经是事情非常大了……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出于什么心理才想着要对方以【死亡】这种代价来偿还那些口腹之快呢？”

其实他本来想说‘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之类的台词的，但由于卫茕的表现过于可怖，他现在都有点怕这个女孩，他可不想一句话说错自己也被爆掉脑袋，西林云可不像华莺那样可以无限复活。

“呼，这次还好处理得早，没被九科发现真凶，否则你八成会被请去喝茶然后人间蒸发，他们新科长的手段我略有耳闻，那是个比谁都可怕的家伙，我可不想把自己的自由人生赔上去。不过作为代价，华莺的真实能力估计也快被察觉了吧。”

西林云踩着烟灰，再次把左边歪着的，还没吸到两分钟的新烟给丢在地上，回身打开了房门的开关，从外面打开了地下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