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岩的脑袋从监视器的屏幕上挪开了一瞬,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地盯向还在接吻的两人,却没有喊停。
这个吻还在继续。
路禾整个人都是懵着的,分明心脏骤停是不会传染的,他却被越知行这个突然的,没有招呼的吻给揉捏地心脏也忘记了跳。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他打破了越知行一贯高冷的外表,也不似闻浩往常的温吞,他像是一场席卷了整个海边小镇的暴风雨,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行人随心所欲地把玩、吞噬。
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路禾想起来他们还在拍戏,他此时是梁星,那个利用了别人的爱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可怜虫。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后,梁星早已没有之前那样抗拒闻浩,可这个吻的意味实在过于浓重,闻浩想对他做什么,几乎昭然若揭。
“唔……不……”路禾的嘴里零零碎碎地吐露出抗拒,手腕不住地在领带的桎梏下扭转挣扎,他想伸腿,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早已被越知行用膝盖顶住,而另一条腿因为关节角度的原因,使不上力。
越知行伸手按住了他不安的腿,以一个张力极强的姿势加深了这个吻。
路禾感觉越知行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恍若无人之境般游走,舔舐他的牙龈,纠缠他的舌尖。
当他抓住里自己的脚踝时,霸道的吻便转为了啃咬,自己的整片下唇被他含在了口中,越知行表情狰狞,像是要把这一块肉咬下来,嚼碎了,吞下去。
可实际上,他用的力只让路禾感到了细微的痛。
一吻结束,清晰的摄像机镜头中,两人唇齿间暧昧的银丝被日光照的发亮。
越知行的眼神是痛苦的,哪怕此时泪眼婆娑,下唇红肿,且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的人是他身下的路禾。
他立直了上身,右腿膝盖还紧紧地压制着路禾,眼中全然是讽刺,“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招惹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这一句话出口,便如令牌落地,路禾又一次挣扎起来,极尽所能地想要逃脱身上人的束缚。
“闻浩!”他的语气又急又快,警告中带着求饶。
越知行充耳不闻,而是伸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在他的恐惧中将衬衣全然解开,从脊柱推到了手腕。
光洁瓷白的背部皮肤似乎刺激到了他,越知行盯着路禾两边突出的蝴蝶骨看,呼吸更加粗重。
“别……”路禾感受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不成声地啜泣,“我错了,闻浩,浩浩……我错了……”
越知行却缓慢而坚定地将他的裤子也褪了下去。
摄影机从路禾的侧上方打下来,拍不到他的身下,只能拍到他洁白的背、劲瘦的腰,还有那腰间一张骨节分明,陷入皮肉的手掌。
越知行做了拉下裤链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准备脱掉身上黑色西装的打算。他两手卡住路禾的腰不让他跑,接着伏在他耳边,“好好感受。”
他身下一顶,接着喟叹般道,“你欠我的。”
路禾脸上的汗水与泪痕交错,紧皱的眉下一双眼睛通红,血丝交错,他摇着头,尽力压抑自己的痛呼,实在忍不住了要叫出声,便反反复复,小鸡啄米般道,“闻浩,我错了,我错了……”
监视器外,褚岩看着画面点了点头。
越知行一丝不苟地穿着衣服,只有头上几缕发丝因为动作而微微摇摆,而他身下的路禾却整个人都光裸而凌乱,两人一黑一白,一动一静,一强一弱,这样的对比极为刺激眼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身上,格外的合适,就好像两块拼图,稳稳当当,毫厘不差地拼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