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虽然没有苏公公那般了解君昭的心思,但也不是全然不懂,这个时候他就知道君昭这是见那村妇夸了宴之婳,心中高兴,要打赏了。
他伶俐的走到那村妇跟前,塞了一角碎银子道:“会话。”
村妇看着手中的那一角碎银子直发楞。
待君昭他们走远了才回过神来,欢欢喜喜的道:“哎哟,这是贵人呐。”然后就揣着银子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宴之婳为此十分无奈的道:“夫君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君昭好心情的道。
宴之婳鼓着脸瞪他,不就是旁人客套的了一句她有福气么,怎么就惹得君昭那般高兴了,如果她真有福气,就让白梵这次能彻底的治理好君昭。
这般想着,她也开心了起来:“还希望那个村妇的是真的呢,若是我有福气我就把这福气都分给夫君,叫夫君能让白公子治好。”
君昭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心中为宴之婳能够随时想到他而开心。
为了治疗方便,所以君昭也没有要在其它地方修屋子,不过就是让常青着手在竹屋的旁边多修了几间屋子罢了。
修屋子的事情,君昭全权交给了常青去办,常乐这边依然在明处护着君昭他们,而常安等人依然在暗处。
白梵要的药材,君昭这边已经备好了,这次也一并带进了明月谷。
次日,白梵就开始为君昭诊治。
君昭本来是要让宴之婳出去的,但宴之婳非要在屋内看着白梵给君昭诊治,君昭无法,只得让她呆在屋内。
然后宴之婳就听到白梵让君昭脱光衣裳,苏公公就伺候君昭悉数脱下,连亵裤都不剩的那种。
宴之婳面上发红,别开了眼,突然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话的在外面等着了。
君昭比之宴之婳,也不差分毫,只是他的不是表现在脸上和动作上,而是在心郑他现在这身子不好看,他一点都不想让宴之婳瞧。
等他治好了,身子长好看了,自然是由着宴之婳瞧的,便是宴之婳害羞他也要让她仔仔细细的瞧个分明,记住他的。
但现在么,他偷偷的往宴之婳那边看,见宴之婳红着耳朵双手捂着脸背对着他,又稍稍宽心了一些。
至于什么被一个苏公公和白梵瞧着会觉得不适,对君昭来是没有这种情绪的,他自就是被太监伺候的,也被许多大夫诊治过,虽然不是每个大夫都让他脱衣,但让他脱衣的也不少就是了,因垂也可以是习惯了。
白梵让君昭躺下,则开始认真的为君昭施针。
有些地方白梵落针之后,君昭不觉得痛,但有些地方却不知为何十分的痛,君昭被突然刺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宴之婳一回头,就看到了快被插成刺猬的君昭。
白梵道:“秦公子还请忍耐,还有几处穴位也会痛。”
君昭咬牙道:“无妨,白公子只管治疗就是。”
宴之婳在一旁心疼极了,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君昭,也顾不得害羞了。
心中又再次把害君昭和皇后的人拉出来在心中默默的骂着。
被宴之婳骂的德妃和贤妃,此时在广仁宫门口站着。
此时二饶脸色都不好,也并不搭理彼此,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戏的那种。
广仁宫的佛堂内,金嬷嬷面带厌恶之色的同皇后道:“娘娘,德妃和贤妃来求您做主了,是皇上让她们过来的。”
前些日子皇后给镇南王府和宴府赐了婚,德妃的行为举止让皇上对她有了些不喜,后面又因为高贵妃的肚子差点出了事情,皇上就把宫权一分为二,原本是德妃一人代理的,就分了一些给贤妃。
德妃和贤妃彼此心中都明白,她们图的是高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因为高贵妃的月份长了,现在太医把脉出来高贵妃的肚子里是个男孩儿,无论是贤妃还是德妃,都对那个孩子势在必得。
贤妃最开始一直是很低调的,也不冒进,但为了这个孩子也开始冒头了。
她若没有野心,就不会当年跟德妃一起狼狈为奸害皇后了。
皇后平静的问:“做什么主?”
“今儿个早上,高贵妃的肚子又出问题了,兰月一查就查到了贤妃头上,贤妃是兰月陷害她,还列了一些证据出来。贤妃有证据,兰月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也有证据证人,二人就闹到了皇上跟前,皇上这些日子正在为朝堂上的事情焦头烂额,二人闹过去,皇上烦了,就让二人过来找娘娘做主了。”
金嬷嬷到这里都觉得恶心,皇上自己连两个女人都摆不平,遇到事情就来打扰他们姐。
皇后倒是平静,当你对一个人死心,把他当做一坨垃圾看的时候,垃圾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毕竟是垃圾,你能指望他不恶心人么?
她缓缓从蒲团上起身,金嬷嬷去扶她。
她开口同金嬷嬷道:“让人去请皇上过来,就高贵妃肚子里的孩子非同可,不得含糊。如今不管这事情如何复杂,是何人下的手,必定要查明真相,孩子是最重要的。皇上也不用费心,只需过来瞧瞧就是了。”
金嬷嬷含笑应是,就吩咐人去请皇上。
“让人把德妃和贤妃先请进来,好生招待着。”
自有在佛堂外面候着的宫女领命去安排。
皇后出了佛堂,并没有立即去见德妃她们,而是去了自己的寝殿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