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夫君,你的意思是,王府今晚可能会直接对张府动手?”
君昭笑得有些冷:“这只是我的猜测。”
大力歪着头,心头茫然,姐是如何听出来王府今晚上可能会对张府动手的,明明常安那个眼神不好的没有,太子殿下也没有呀
宴之婳再次感叹:“这王大人,胆子可真大呀!”
“也不知道他的后台是谁……”
君昭心道:就是夫人你的祖父呀!
但到底没有跟宴之婳,那好歹是她的亲人。
上辈子在他登基之后,很是重用宴家,那时宴之婳跟他让他少重用宴家人,不要太过信任她的祖父,他并没有听,他一会儿觉得宴之婳是在跟她闹别扭,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那个时候,他以为因为他多番伤害她,她已经对他死心了,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了,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她让他不要重用宴家人,不要重用她的祖父,他偏偏要重用,让她即便是因为家族的关系也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一会儿又觉得宴之婳不念亲情。
死过一遭,重来一世,他才发现很多东西犹豫迷障被破开,他破除了自己的心魔之后,回忆起来才发现,就算是他在糟糕,宴之婳也从来没有放弃他,也没有想过要丢开他。
回忆起来才发现,那个时候他曾看到宴之婳偷偷的哭过很多次,尤其是宴之择被害死之后,她时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睡梦中都是在流泪的。她心里在为家人而难受的时候,他却不曾给过她半分的温暖、半分体贴、半分爱护,还雪上加霜的伤害她。
若非她自己心性坚韧,只怕早早的就寻死了。
一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君昭心中的悔意就席卷了他整个心扉,心痛不已。他将宴之婳拥进怀里:“无论是谁,该受到惩罚的人总会受到惩罚的。”
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上给他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就会好好的爱护她,也不会让那些上辈子杀了他们的人逍遥的活着。
二人了一会儿话,就到了晚膳时间,刚刚用过晚膳,宴之婳还在涑口的时候,常安就又出现在了屋内,他目不斜视的同君昭道:“公子,张旭已经离府了,王府那边想要火烧张府,对外张大人畏罪自杀。”
宴之婳一口水差点呛着了自己,这王大缺真是无法无了呀,简直没有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君昭帮着宴之婳拍背,不善的瞪了一眼常安道:“下次汇报消息的时候看着点。”简直太没有眼力见了。
常安:“……”
常安恭恭敬敬的点零头。
宴之婳缓过来之后,面色微红的同君昭道:“不怪常安,是我自己少见多怪。”
然后歉然的看了常安一眼。
君昭更加不安逸常安了。
常安:“……”
莫名的觉得夫饶开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他能求一求夫人不要帮他话吗?
宴之婳见君昭还黑着一张脸,主动的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别生气啦,我没事儿,不过是呛了一口水而已,还是自己不心。
君昭哪里抵得住宴之婳的撒娇,一张黑着的脸顿时就软化了。
不过在跟常安话的时候,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不要让那些人吵到夫人了。”
常安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领命退下。
下午二人睡了很长时间,用过晚膳依旧很精神,君昭就看折子去了,宴之婳知道这些折子是四处递来的消息。
君昭看折子,她想起下午买的那些东西,就命大力全部取了过来,让她把东西全部都摊在桌子上。
她就开始给大家分发。
“大力,这把匕首,和这两朵绢花是你的。”
大力欢快的接过,给宴之婳道谢。
“喜鹊,这一个簪子和手帕是你的。
喜鹊也开开心心的接过,稳重的跟宴之婳道谢。
“苏子,这把扇子是你的。”
苏公公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东西分,诚惶诚恐的接过,脸上的笑意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一个劲儿的跟宴之婳道谢。
苏子眼泪汪汪的想着,自家太子妃娘娘,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了。不但不嫌弃自己是奴才太监,还对自己十分平和,如今还给自己分了她买的东西。
宴之婳又挑挑拣拣了一番,哪些东西让苏公公拿去给常安、常青、常乐等人。
君昭虽然一直在看折子,但一直一心二用的留意着宴之婳那边的动静,宴之婳开始给大力、喜鹊和苏公公分东西的时候他还能保持镇定,等听到常安他们都有的时候,君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看着宴之婳把摊在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挑出来给苏公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越来越少,君昭扫了一眼手边的一个折子,开口道:“夫人,有兄长的消息,你可以要过来看看。”
宴之婳手上的动作一停,立即转头道:“要看。”
又同苏公公道:“就这些,拿出去吧!”
苏公公领命退出去给大家分东西,宴之婳则欢快的到了君昭身边坐下。
君昭成功的把人骗了过来,松了一口气,把折子递给宴之婳。
宴之婳甜甜的跟君昭道了一声谢,接过折子也不在客气,就直接翻开看。
折子里写到宴之择再过几日就要到边疆了,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而按照这折子在路上的时间,宴之婳估摸着宴之择应该已经到了边疆了。
如宴之婳所猜,宴之择的确已经到了他所驻守的高原拓麻城,在城门口,他很巧的遇到了冯姐。
宴之择心中高兴极了,只觉得自己跟她果真是有缘分的。
若不然自己为什么刚进城就偶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