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香那事儿算是终于告了一段落,那三人从此在侯府里销声匿迹,不过当时沉重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也在侯府下人的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记,众人也只敢私下说那么一嘴,唏嘘一声。
对面的房间一下子空了下来,清渠虽然没有见过当时行刑的场景,但是周围的人突然少了一个,心里还是有些异样,不过再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没了惠香后,算是日子清闲了些,清渠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陪在之彧身边,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半天,而是默默在心里把控着个度,如果觉得时间长了,就会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这些之彧都没有察觉。
不过,之彧在心里觉得辜负了清渠,在晚上就补偿得更多。
事后,更是抱着清渠,两人相拥着,之彧低声述说着两人美好的未来,清渠趴在之彧怀里,半阖着眼,细细喘着气,听着之彧的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真的很想就此不管不顾,求这一时的痛快,和之彧生个孩子,厮守这么一段时间,即使心里明白之彧不会永远属于自己,但是至少这么一段时间是,即使以后之彧离开了,自己也能守着孩子和这段回忆度过下半生。
但——
清渠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之彧的第一个女人是自己,自己和之彧两情相悦,自己凭什么将之彧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之彧自己要,孩子也要,下半辈子的生活自己更加要。
每次事情结束后,清渠就会找借口去后罩房洗洗,然后会拿出药瓶,吞下一颗。
不过对于自己吃避子药的事,清渠不会选择让之彧自己发现,而是决定赌一把。
在晚上事情结束后,之彧顺着清渠的秀发,清渠埋头趴在之彧怀里,脸贴在之彧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
清渠突然出声道:“彧郎...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嗯?什么事?”
“......”清渠咬了咬唇,说道:“我向夫人要了避子药...”
“什么?!”之彧一下子坐起身来,扶着清渠的肩转向自己,看着清渠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我不信这段时间我的意图,清娘你心里还不明白?”
清渠咬着唇,直直回望之彧,“我明白...我心里明白...但是我不能...”说着,那双杏眼里湿润了。
清渠一流泪,之彧心里再有气也舍不得了,叹了口气后,将清渠搂进怀里,“跟我说说,怎么了?是娘让你吃的吗?”
“不,”清渠顺从地靠进之彧怀里,摇了摇头,“不是夫人,夫人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主动向夫人要的...”
“那清娘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之彧摸了摸清渠的秀发
“我明白彧郎心里是有我的,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是彧郎的唯一一个女人,彧郎以后会有妻子,会有妾室...”
“清娘你...”之彧在心里一惊,抚摸清渠的手一顿。
“彧郎你先听我说完,”清渠按住之彧的肩膀,“我现在不生孩子,也是为了我自己好,为了彧郎好,为了夫人好,现在没有孩子,到时候世子夫人进府时就不会感到难堪,侯府背后也不会有闲话...”
“没有人说你,是我想要孩子的,外人有什么闲话对我来就好了...”之彧急忙说道。
“可是清娘心疼,”清渠抬头伸手扶上之彧的脸,“清娘不愿彧郎遭受别人的唾沫,也不愿夫人难做,彧郎和夫人对我这么好,我不该为了这一时的喜悦,而让彧郎和整个侯府难堪,我想侯府里安宁和谐...”清渠扑进之彧怀里,“答应我好不好,我们暂时先不生孩子,等以后,等时机合适了,我们再要孩子好不好...”
“可...,”之彧被说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不能为了一时的喜悦,而让清娘,还有整个侯府陷入难堪中,清娘的懂事让之彧心疼,“也不能让清娘你一个人吃药啊,我明天去问问大夫,有没有男子吃的药...”
“别别,”清渠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露出笑容来,“夫人给的药是好药,对身体没有坏处,彧郎就别去了问大夫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嗯,清娘说不去不去,都听清娘的,”之彧将清渠的纤细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地落下一吻,突然凑到清渠耳边低声说道:“听说有种东西,男人戴了,能起到避孕的效果,不如下次我们来试试,嗯?”
清渠耳朵一红,推了一把,眼波一横,“不跟你说了...”说着翻身转了过去,将背对着之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