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辰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时,陈可凡走了过来:“你还好吗?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我还好。”李洛辰拿起桌上的酒瓶,“要来喝一杯吗?”
陈可凡在他对面坐下:“你最近很容易对酒精产生依赖啊?动不动就喝酒,这样并不好。”
“哪里不好了?”李洛辰咬下红酒瓶子的木塞,拿了个酒杯帮陈可凡倒上,“酒精依赖,药物依赖……不管是什么依赖,有所依赖总是好事儿吧?总比依赖人要好的多。”
“为什么是好事?”陈可凡接过酒杯,“酒精,药物,这些都是没有感情的,依赖人不好吗?人是有温度的。”
李洛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他轻晃着酒杯笑说:“依赖人,哪里会好呢?酒和药物,不会背叛我。只要我出的起钱,它们就能永远让我依赖下去……人却不行,人心是会变的,这点你最清楚了。”
“不,我并不清楚。”陈可凡抿了口红酒,“要去论证人心是不是会变,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你要去感受,去体会……你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会变吗?如果不能的话,你为什么要求人心不变呢?”
是啊,为什么呢?
或许,人就是这样贪婪又不知足的物种吧!无论是在哪种感情里,我们都希望被偏爱,被优待。
“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可凡又问了一遍,“保安去我们那里审查过了,说是有危险闯入者。”
“我不想说。”自己绿自己的事儿,李洛辰才不会告诉他。
不明真相的陈可凡对他很是担心:“该不会是魏凉夜又对你做什么了吧?”
魏凉夜,是魏凉欢大伯的儿子。虽然在族谱上和魏凉欢是一辈人,实际上两人地位的差别却很大。魏凉夜的奶奶,是他们爷爷明媒正娶的妻子。父亲是嫡子,母亲也是名门世家。在庞大的魏家他不是旁支或偏支,而是主支。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魏家掌权人的位置毫无疑问是魏凉夜的。魏凉夜仅比魏凉欢大十五天,从小生活在魏家,由他们的爷爷亲自抚养长大,锦衣玉食,众星捧月。
所有人都以为魏家掌权人的位子非魏凉夜莫属的时候,爷爷却做出了变革……一直蛰伏的魏凉欢抓住了机会,一飞冲天。
李洛辰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对自己有非常清醒的认识。能从魏家大浪淘沙的险恶环境中走出来,能力很重要,运气更重要。魏凉夜的实力和能力与李洛辰不相上下,而李洛辰赢就赢在多了一分运气。
作为魏家主支的继承人,魏凉夜无法接受不如李洛辰的事实。曾经极端的自傲和落败后的极度自卑混杂在一起,让魏凉夜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前前后后计划暗杀了李洛辰几次,没有成功后他就借助母亲娘家的力量出国了。
多年来,李洛辰被暗杀的次数不比别国总统少了。而在这些暗杀事件中,能对李洛辰真正产生影响的,只有魏凉夜一个人……说起来魏凉夜也有几年没出现了?是已经接受现实了还是死心了?
不过魏凉夜怎么想的,李洛辰不在意,也不关心。在他的眼中,魏凉夜就是个手下败将而已。
“几年前他都杀不了我,几年后更别想了。”李洛辰摸摸酒杯,“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可凡早就想问问他了:“确实是你有问题,你倒是和我说说看,把前女友和老婆安排在一个飞机上,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这是我想的?”李洛辰冷哼,“你怎么不说是有些人想和暗恋对象一起出游?好趁机相处相处?”烈火书吧liehu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