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
单云溪刚伸出手,司马靖已经转身走了。
她的脚再次软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因为司马靖的眼神,吓死人了啊妈妈呀……
周珏扶着她,进了屋中。
单云溪刚坐下来,就看见桌边一张纸条。
她眉头微皱,明明之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一张纸条。她伸手将那纸条拿起来,上头写着:太平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啪”一声,她猛地将那纸条拍在桌上。
“老家伙,敢威胁我……”
周珏垂眸看了一眼被单云溪拍在桌上的纸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公主你没事吧?”
月华阁的侍卫长率领着一大堆侍卫冲了进来,他满脸的愧疚,直接跪在了单云溪的面前,在他的身后,一众侍卫全都哗啦啦跪了下来。
单云溪紧紧盯着这侍卫长的脸,感觉都能将人的脸给盯出个洞来……
“小姐,徐侍卫是可以信任的。”周珏察觉到了单云溪的怀疑,在她的身边提醒道。
单云溪浅浅地叹了口气,她点了点头:“起来吧。”
徐侍卫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他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在南棠宫中当值多年,一直尽忠职守,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却没想到,这次竟然中了一个小姑娘的计。
一个时辰前,小喜脸色匆匆地跑到徐侍卫的面前,说公主被人掳劫了。
徐侍卫查看过廊下确实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二话没说就带着人追了出去,才有了后来月华阁空无一人的样子。
单云溪听徐侍卫说完,气得又拍了一掌桌子:“这个小喜,藏得还真是深……”
她没注意,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裂开,周珏看得眉间哀愁。
“小姐……”他拿过一旁的医药箱,重新替单云溪包扎起来,动作温柔而疼惜。
可惜单云溪早就瞎了眼,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气得手上的疼都察觉不到了。
“那之前我感觉到周围的刺客呢?”单云溪确信,之前这月华阁里头绝对不止小喜一个想杀她的人。
只是后来却一个个都跟突然消失了似的……
“这个……”徐侍卫面色有些怪异。
“徐侍卫,有话不妨直说。”
徐侍卫一抱拳:“公主,他们都死了!”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回想那残酷的画面,一地的尸体,具具都是一剑毙命……这样的精准度,这样的毒辣手段,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一个人丝毫不留情地下如此的杀手。
可徐侍卫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下手之人手下留情过了。
要不是念在这是在南棠的皇宫,他必定会让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能得个一剑毙命的下场,已经是他们的解脱了。
“什么?”单云溪惊得站了起来,手头的纱布被她扯坏,周珏一愣,随即又重新替她包扎起来。
单云溪推开周珏:“不用了,周大哥,这就是一点小伤。徐侍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珏却不依不饶,他站起身,整个人比单云溪高出了一个头,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有些疑惑。
“公主,这个周珏可以解释给您听,不过您要先包扎伤口。”
单云溪抬头看了周珏一眼,又瞟了眼看起来确实问不出什么的徐侍卫,只好坐了下来,任由周珏将她的手仔仔细细包扎好。
不得不说,周珏确实对她十分地耐心。
单云溪自己都觉出了他明显对自己的不同一般来,只是不知道另一个单云溪知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单云溪就不由回想之前周珏同她说的,会谨守本分,不再逾越……这难道是说他对另一个单云溪也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