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二娘,这样的人你也敢请他进来喝酒啊……”那书生笑着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子,“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水,你说是不是?”
他怀里的女子笑笑,并没有接话。
那书生意有所指,单云溪皱了皱眉,看向司马靖。
他却不为所动,径自坐在了门边的一张桌子上,往里便是那书生的桌子。
被称作“扈二娘”的老板娘哈哈大笑,道:“我这醉生梦死接待的客人,谁身上没几条人命?有被仇人追杀的,也有被朝廷追捕的。甭管是什么人,进了我这门,就是我扈二娘的酒客,外头的人想进来抓我的客人……也得问我扈二娘答应不答应!”
她眼神一亮,像只盯住了猎物的豹子,看得单云溪心头一热,想不到这扈二娘还是个这般有性子的人。
单云溪和戚孝义都坐在了司马靖的旁边,芸香和卫子虞则在旁边的桌边坐下。吴德也笑嘻嘻地跟过去,坐在了卫子虞旁边。
只有小天,仍旧抱着刀站在单云溪的身后。
“好!”那抱着酒坛的乞丐突然一拍桌子,“老板娘这话说的好,再来一坛酒!”
单云溪循声看过去,那半人高的酒坛,居然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喝了个空!
那傻大个又哼哧哼哧跑到了后厨,给他搬了第二个半人高的酒坛。
戚孝义盯着那乞丐看了半晌,压低了声音道:“这乞丐我就说怎么这般眼熟,原来是奎八斗,他一套七伤拳舞得出神入化,半月前才从西山大兴牢中逃出来。”
单云溪也压低了声音:“那他脚上……”
“是特制的铁锁链,为了防止他逃狱的,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跑了。”
司马靖一抬手,止住了戚孝义的话。
“他们忍不住了。”
司马靖抓着单云溪的手站起来,将她拉到身后,一行人都盯着门外。
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一阵妖风吹了进来,单云溪被吹得眯了眯眼。
谁知道伴着那妖风进来的,还有一大把暗器!
卫子虞和戚孝义都抽出剑挡在众人面前,他们二人挡下了大部分的暗器,只有少许漏网之鱼。
一只飞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射向单云溪的面部,她一时间竟忘了动作,眼睁睁看着那飞镖越来越近。
只见司马靖搂着她的腰转了个身,与此同时,小天上前一步,用怀里的刀身挡下了那只飞镖。
紧接着四五个黑衣人滚地进来,手中兵刃趁着里头人在对付暗器的时候,以刁钻的角度刺了过来。
卫子虞和戚孝义的功夫同样不差,一人挡住一个黑衣人,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分别朝着司马靖和单云溪冲了过来。
司马靖脸色一沉,可没等他出手,那扈二娘就抽出一把砍肉刀,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给砍了下来。
那黑衣人嘶吼一声,却没有死,还想冲上来,扈二娘又一刀扎在那人的胸口处。
他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倒了下去,而冲向单云溪的那个黑衣人同样被单云溪一脚踹开,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芸香迎了上去。
扈二娘看着地上的黑衣人笑了笑,她收了砍肉刀,回头朝司马靖看了一眼,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