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萝?”勾了半天手指没见有动静,苏轻晚扭头朝着冲她犯花痴的春萝瞪了一眼,又指指春萝手里抱着的花瓶:“拿来给我。”
春萝回神,赶忙将花瓶送到了苏轻晚手里。
手起瓶落,苏轻晚抓着瓶颈反手一个转身砸在了卖艺人脑袋上,卖艺人惨叫了一声,顿时捂着破了的脑袋滚到了地上。
“公主好棒!”春萝在一旁鼓掌叫好。
“一般一般。”苏轻晚摆摆手,收下春萝的崇拜之后就撩起裙摆蹲在了卖艺人面前,捡起地上一片碎瓷抵到他脖子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尝到苏轻晚的厉害,卖艺人也不敢在再她面前刷什么小聪明,捂着流血的脑袋低声道:“陈、陈吉——嘶……”
抵在脖子上的瓷片刺破了一点皮肤,令陈吉惊吓出声。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陈……”
瓷片又往皮肤里刺了刺。
苏轻晚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望着陈吉:“再说一遍。”
陈吉是真怕了苏轻晚,他来静乐宫抖出真相威胁苏轻晚帮他逃出宫,纯粹是因为苏轻晚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跟谁都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想来是个好拿捏的主儿,再说了被戴绿帽子的人是她父皇,这事情又出在她宫里,万一被捅了出去,皇帝怪罪下来她静乐宫也脱不了干系,所以陈吉笃定苏轻晚会拉他一把……
可事与愿违,这小公主远比面上看着要可怕多了。
咽了口唾沫,陈吉利索地起身趴到苏轻晚脚边,低眉顺眼道:“回、回公主的话,小人名叫陈吉,沧州沁阳人士。”
苏轻晚满意地点点头,用瓷片挑起陈吉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勾引后宫嫔妃那可是死罪,你一街头卖艺糊口之人,哪来的胆子?”
陈吉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苏轻晚又会拿瓷片抹了他脖子,于是斟酌思量再三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是那日公主邀请宫中嫔妃来静乐宫看表演,小人演完影子戏后兰嫔娘娘甚是喜欢,所以便派了宫女给小人送来赏银,还说……”
“沧州沁阳。”苏轻晚念了一句,又抬眼看向陈吉:“你与兰嫔是同乡?”
怪不得兰嫔会看上这小子,原来两人是同乡,兰嫔久居宫中很少与家人接触,正好这会儿来了个老乡,又是表演家乡风俗戏,又是聊聊家乡近况的,一来二去两人日久生情,不出事才怪。
陈吉伏身低下,求道:“求公主救救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禁不住诱惑才与兰嫔娘娘……若小人出了事,那小人与兰嫔娘娘之事定会抖落出去,请公主看在兰嫔娘娘的份上救救小人吧。”
好大一股绿茶味——
熏死人了。
苏轻晚懒得再听他说下去,叫春萝把侍卫喊了进来,两个侍卫按着手脚,一个侍卫拿匕首割下了陈吉的舌头。
“春萝。”吩咐侍卫将陈吉拖下去暂时关在了偏殿,苏轻晚又叫来春萝,将装着陈吉舌头的盒子交给她:“把这东西给兰嫔送去,告诉她,她若老实待着便什么事都没有,但若她还有其他心思……她的下场就跟陈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