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问任爱珠道:“似这般疼痛难忍是何时开始的?以前可曾有过?”
任爱珠紧拧着眉头,嗓音低弱,气力甚微:“今日上午……以前,从没这般疼过。”
虞濛见她精力虚乏,难于言语,便道:“稍候我要问的话,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来告诉我对与不对即可,免得太费精力。”
任爱珠点点头。
虞濛问道:“心口和小腹处疼起来是否如刀绞一般,一阵一阵地反反复复?”
任爱珠点点头,轻声应道:“嗯。”
“肚脐下是否像有无数蚂蚁噬咬一样刺疼?”
“嗯。”
“平日里腰腹是否时常酸痛?”
“嗯。”
“最近半年内月信没来,以往也有月水不通的时候,对吗?”
“嗯。”
“是否尚未受过胎?”
任爱珠面露愧疚,点了点头。
这时,丛琬和如丝也进来了,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虞濛又询问了几句,便起身对曾屠户道:“令正的病是多年经血不通,气血瘀滞不畅所致,待我给她开几副通血止痛的药,不到一月便可痊愈。”
“哎好。”曾屠户口里应着,神情却似有些不放心,走到床榻前问任爱珠,“可还有哪里不好,没跟郎中说清楚的?”
任爱珠痛得咬紧了牙关,摇摇头:“没了。”
丛琬见状,拍了拍虞濛的肩膀道:“这位大哥放心,我们灵枢阁虞掌柜说了一个月内能好便一定会好的。”
曾屠户有些惭愧:“我,我是想让浑家的病彻底治好了,看着她喊疼,我心里也疼。以前也看过郎中,吃过不少药,只是总不见好。”
虞濛微微笑道:“不必担心,一个月后,令正不仅可以病愈,想要受孕怀胎也不再是难事了。”
“当真?嗬,那可真是太好了。”曾屠户心下大喜,对着妻子道,“爱珠,听到郎中说的了吗?”
任爱珠忍着痛意,抿着嘴扬起丝丝笑容,眼里似乎还闪烁着些许晶莹亮光。
虞濛正欲取笔墨开药方,往周围一看,却发现自己是临时来的,没带药箱。
曾屠户会意,忙道:“姑娘是找笔墨吗?稍等,我这里有。”
说罢匆忙去了前院,把素日记账用的纸笔取来,递给虞濛。
虞濛开好方子,又将煎药及服用方法嘱咐了一遍,便同丛琬等人告辞出来。
丛琬道:“濛濛,你方才匆匆忙忙的,可吃好了?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那时已吃了七八分饱了,够了。”虞濛笑了一笑,“美味不可多食。”
丛琬叹了口气:“唉,你忍得住,我忍不住啊。我还让他们收拾了,好带回去吃呢。”妙笔阁iiab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