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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影投射在走廊的墙面上,瑟西尾随他走进教室。那个身影消失在独眼女巫的雕像后面,瑟西无声地施加了一个忽略咒,然后迅速跟上去。  空间不是很大,但足够让一个稍瘦的人进去。瑟西与那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进入一个洞里滑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瑟西从石头滑梯站起来,四周一片漆黑。  她不敢用魔杖来照明,因为那个男人消失了。  一只银色的埃及猫出现在瑟西原先的位置上,猫的耳朵能够更准确地辨别声音及来源。阿尼马格斯形态的瑟西追随着脚步声,走过弯弯曲曲、坎坷不平的地道,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准确地说是难以判断自己走了多远。  尽头是一个房间,瑟西用那双绿色的眼睛观察着,乱七八糟、满是灰尘,壁纸已经从墙上脱落,地板上到处是污渍,一件件家具都破损了。这时她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只是躺在床上又做了一个梦,而不是刚从有求必应屋出来。  那个男人不在这个房间里,她发现了一只狗,对方也发现了她。    瑟西从阿尼马格斯形态中恢复,右手紧握魔杖,但食指在忍不住颤动,她也说不清是出于紧张或者是极度的冷静。一条淡色眼睛、皮毛乌黑的大狗纵身一跳,瑟西侧身躲开,魔杖已经挥出,“原形立现!”  大狗被蓝白色的光芒弹开弹开,击倒在地疯狂地扭动着,最后变成一个男人。一团肮脏、纠结的头发一直垂到肘部,蜡状的皮肤紧贴在脸上的骨架上,看上去活像骷髅头。他有一双亮得惊人的黑眼睛,龇着黄牙咧嘴笑着。  “速速禁锢!”瑟西用魔杖对准他,悄然进入他的记忆里。    瑟西专注的看着由挂毯覆盖着整面墙壁。挂毯的颜色已经暗淡,像是有几个世纪之久,但上面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家谱图,一直追溯到十三世纪之前。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挂毯上一个焦黑的小圆洞,瑟西还想辨别它是什么痕迹,却被一阵尖利的女声打断。  在阴冷的大宅里,精美的烛台托着燃烧的冷烛的华美大宅,一个暗绿色裙装的贵妇人端着矜持的姿态,吐露着恶毒的咒骂。  瑟西以为下一个场景会是温馨的,她已经看到一个暖和的壁炉。然而这段记忆想被人咀嚼过一样,只剩下些许残渣。  她听见布莱克在劝说那对夫妇更换保密人……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充斥着尖叫和压抑。  布莱克把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逼得无处可逃,他们在争执和叫嚣,只见背后的整条街瞬时燃起火光。  瑟西感觉到摄魂怪在靠近,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它就要碰到了……    不,这不是西里斯·布莱克的记忆,这是她自己的!瑟西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除你武器!”布莱克用嘶哑的声音喊道。瑟西的魔杖脱手而出,高高飞在空中,布莱克从禁锢咒挣脱,起身接住了。  他用瑟西的魔杖指着瑟西,哑着嗓子说:“你惹上麻烦。”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他好久没有说过话了,瑟西后退了一步,“你想抓住那个背叛者,而不是哈利·波特。”  布莱克朝她逼近,他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被入侵,杖尖顶着她的下颌骨,“摄神取念。”    她躲在沙发后面,注视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灯。那盏铁艺灯逐渐松动,啪地一声掉下来,正好砸中下方的那个高大的男孩,顿时头破血流。场面极其混乱,布莱克听见各种谩骂。  “怪物!”  “恶毒的□□!”    瑟西身子后倾避开杖尖,主动呈现出他所倾向于寻找的记忆。  分院帽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开始唱起歌来。分院帽在哈利·波特的头上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格兰芬多”。那个男孩获得了全场最响亮的欢呼喝彩。  她就跟在哈利后面,面无表情地坐到凳子上,帽子并没有在她头上停留,快且坚定地为做出了决定,“斯莱特林”……  她侧身挤入一扇门后,那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教室。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她伸手在空气中揪住了什么,使劲往下一拉,布莱克再次在她的记忆里看到了哈利。  哈利朝她低喊道,“我们一起上过课!”  哈利不知道在镜子里看见什么,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猛地转过身来,惊恐说说:“你看到了吗?镜子里有好多人!”  “我只看到了自己。”她这样说着,布莱克根本就不相信。  哈利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镜子,可是她决然地离开了那个房间……  布莱克来到装点着圣诞饰品的礼堂,显然是最近的记忆。她是斯莱特林唯一留校的学生,旁边坐的是两个拉文克劳,哈利他们进来后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走廊上邓布利多愉快地说道,“奥平顿小姐,圣诞快乐!”  他们一起踏上旋转楼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米勒娃说你已经能成功地进行阿尼马格斯变形了。”邓布利多冲她眨了眨眼,“不是所有的阿尼马格斯都会去登记的。”  她从邓布利多校长接过一块柠檬雪糕。  “你们在说葛洛丽亚。”墙上一幅肖像里传出一个轻轻的声音,他的曾曾祖父出现在画像里。  “你是一个斯莱特林!”那个老头惊奇地喊道,随即又从画像中消失了,“贝尔维娜知道这个消息吗?我要去告诉他们。”……  她在大理石楼梯被哈利他们拦下了。  “瑟西,我们有点事情找你。”布莱克只听见一句话,这个场景很快就消失了……    “Stupefy. ”瑟西轻轻念道,布莱克措手不及,但他在本能反应下避开了,手持魔杖准备反击。  “我建议你变回阿尼马格斯。”面对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巫师并且她失去了魔杖,瑟西明白自己没有还手之力,“你会把摄魂怪引过来的。”    每张小桌子上都有个水晶球在发光,水晶球里面都充满了珍珠自色的雾状物。特里劳妮教授像通常一样从阴影里走了进来。  “你们是第一次窥探这深不可测的球体,我不指望你们之中有人看到什么。我们应该从练习放松主观意识和外部的眼睛开始。如果我们走运的话,你们之中某些人也许能够在下课之前看到些什么。”她如在梦中似的说。  瑟西安静地注视着水晶球,脑中浮现的是几天前的事情。    她抓住布莱克的左手,掀起遮盖的衣物,手指抚过没有烙印的臂部,“你不是食死徒。”  验证完这件事后她继续说道,“你需要抓住那个背叛者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布莱克深邃的眼睛在闪着幽光,很平静地回答,“你已经从我记忆里看到了真相。”  “但我不知道他是谁,藏在霍格沃兹的哪个角落里。”瑟西瞥了一眼自己的魔杖,它还在布莱克的手上,“你不想和一个斯莱特林合作。”  虽然她以一种肯定的语气在陈述,她知道对方的回答会让自己不舒服,但没料到自己会如此难受。  “我了解斯莱特林!”布莱克凝视着她的脸,“他们卑鄙狡诈,无利不早起。”    当时她避开了他的眼睛。不可否认,他说得没错。  水晶球是一团旋转的白雾,瑟西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她除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奖杯,外面的天气似乎也在为他们庆祝胜利,一个星期以来斯莱特林里的气氛都不好。  白天变得闷热而晴朗无云,六月即将到来。瑟西独自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瞧见巨大的章鱼在湖面上梦一般地前进。  “我要回去了。”瑟西记得自己这样对他说道,“你必须把魔杖还给我。”  “我会保密的。”当她从独眼女巫的雕像后面出来时,对那只黑色的大狗说道。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人的偏见和讽刺,但是从之前从未如此失落。  加蒂斯夫人苦恼于玫瑰的花期赶不上庆典,她用魔力催熟它们,满心欢喜地以为会等来加蒂斯夫人的夸奖……她之前真的从未如此失落。  考试临近了,瑟西迫使自己的大脑努力学习,不再去想这件事情。那种失落似乎转化为一种愤怒,使她的魔力澎湃得难以抑制。  变形术的考题是将把茶壶变成乌龟,瑟西不仅完美地完成了这个任务,还将盘子变成了水缸、茶杯变成了水草。午饭之后是魔咒课的考试,瑟西的咒语使米里森哈哈大笑,米里森意外地失败了,瑟西没有感觉到任何积极地情绪。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是在户外,在阳光下的一种类似障碍赛的考试,涉水走过一处有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行满是红帽子的坑洼,再地走过一片沼泽地,不去理会那些错误的指示,还要爬进一个旧箱子与一个新的博格特打斗。  “满分,奥平顿小姐。”瑟西从箱子里爬出来时,卢平教授微笑地说道。    最后一场考试是占卜课,塔楼房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热。瑟西面前放着一个硕大的水晶球。  “你好,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温柔地说,“你看看这水晶球,现在给你计时,然后告诉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瑟西俯身向这水晶球看去,眼前是旋转的白雾。她想放空头脑,可是想的依然是布莱克的事情。  特里劳妮教授发问,“你看见什么了”   一股带香味的烟想从鼻子里钻进去,升上了她的脑中,有什么东西在白雾中显现。“黑色的大狗,教授。”  特里劳妮教授在她膝上的羊皮纸上迅速写下一些什么,“我的孩子,还有什么吗?在具体点”  “它飞走了。”  “教授,西里斯·布莱克最后会从摄魂怪手里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