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摇头,“没有,不过,只赢了一局。”
“那怎么不高兴?”
“因为我太难了,上一轮下了三日,好不容易到现在,这一轮又遇到一个厉害的,估计又要来三日时间。”
盛浅予和容逸对视一眼,挑眉,这个,他们也没办法。
“浅予,你怎么样?”
“赢了。”
张茜奇怪的看向盛浅予,“你还真幸运,下一轮轮空不会又是你吧?”
盛浅予摸摸鼻子,看容逸,眼神询问,会吗?
容逸轻摇头,不知道。
“好了,别说了,老夫人他们过来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明日加油。”
“嗯。”
盛浅予和容逸简单和张老夫人等人说了会儿话,之后各自回府。
接下来两日时间应该也不用去了,盛浅予打算在药房研究药材。
对于棋艺,她现在已经懒的去琢磨了。因为,剩下的人不论对上哪一个她基本上都是必输的那一个。
第二日,盛浅予在药房中写写画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师妹,师妹,快看看师兄怎么了?”仇起一脸血迹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古若进门。
古若纯白的衣服几乎被割成一条条的挂在身上,血迹几乎把全身的衣服染成红色。
看到这个场景,盛浅予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问着话,盛浅予迎上去给古若把脉,脸色渐渐凝重。
“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师兄已经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他把脉了,点穴止血,就是身上药材不够,只能先带师兄回来。
“放榻上,仇起师兄,你帮我拿那边的药。金子不对,鞭卓,去准备热水,衣服”
金子和牛亮他们已经去王府。
“是。”鞭卓仔细记下盛浅予需要的东西,赶紧下去准备。
那边仇起也拿了药材过来。
盛浅予顾不得太多,直接把古若上身的衣服剪开,看着古若身上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伤痕,眉头拧紧,快速的下针。
转身,盛浅予打开一个锁着的箱子,拿出最底下一个瓷瓶,倒出里面仅有的三颗药丸,全都喂到古若口中。
那边热水送来,盛浅予用毛巾一点点的把古若身上的血迹擦干,之后消毒,再抹上各种药粉,包扎。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盛浅予和仇起才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喝口水。
熬好的药端来,盛浅予给古若把药喂下去,又把了把脉,“就看师兄的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只要不发烧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仇起师兄,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师兄?”
“北城五十里外的一处林子。”
“师兄为何去那边?”盛浅予问完这个,看仇起身上的血迹,“仇起师兄可受伤了?”
“没有。”仇起摇头,看了盛浅予一眼,“你别多问了,先把师兄治好再说。”
“为何不让问?师兄是被什么人伤成这样?”盛浅予拧眉,看出仇起有什么隐瞒的,心里隐隐有火气冒出。
一个两个的神神秘秘,出了事都不愿意告诉她,这分明没有拿她当自己人。
仇起大概看出盛浅予的恼火了,开口,声音依然平平,“我们也在查,很多事情还不确定,说也说不清楚,师妹还是暂时别问了。”
闻言,盛浅予追问,“那你们在查什么事情?”
仇起端起茶杯仰头把茶水喝完,不说话。
这边盛浅予拧眉,刚想开口,药房外传来动静。
“出什么事了?”丁氏率先进门,后面左讳和裘意也是一脸担忧的进门。
看到古若躺在榻上,全都去榻边给古若把脉。
盛浅予没说话,转头看向仇起。
仇起神色微闪,站起身,还是和刚刚一样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师兄已经这样了。”
丁氏眸色深了深,看了仇起一眼,转头看躺在榻上的古若,“太严重了,必须把人送回缘笙谷治疗才行。”
盛浅予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舅母,师兄现在最好不要动,躺着休息才是对他最好的。若是现在带师兄回缘笙谷,路上必然会发烧,那样,师兄才会更严重。说不定,师兄会没命。”
这一点,丁氏身为大夫肯定知道的,可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是真的想救师兄,还是别的什么?
丁氏转身看盛浅予,脸上同样是担忧,“浅予,你师兄失血过多,在这边的话只能听天由命。若是送回谷,他还有一线生机,你总不想看着你师兄等死吧?”
“二舅母,师兄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移动,一路回缘笙谷至少也要半个月,万一师兄发烧,在路上连三日都撑不到。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在京城保险。而且,只要师兄不烧的很厉害,我能保证师兄不会出事!”
盛浅予总觉得丁氏不对劲,据理力争。
“浅予,不是舅母不相信你的医术。而是,只有把人交给你外祖父,我才能完全放心。”
盛浅予脸上露出疑惑,“外祖父不是不在谷中吗?”
仇起几人也疑惑的看向丁氏。
丁氏神色不变,“送你师兄回去的时候顺便把你师兄伤势严重的消息散布出去,你外祖父知道后肯定会回谷的。”
丁氏还是坚持要把人带走。
看到这里,盛浅予很确定丁氏有问题,挡在丁氏前面,脸色也没有那么好了,很是严肃的道。
“舅母,古若师兄现在伤势严重,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让您把他带走。我现在很肯定的跟您说,我能治好古若师兄,二舅母可以完全放心。”
丁氏眼神深幽的看了盛浅予几眼,而后表情放松,对盛浅予一笑,和平常一样,松口,“是我着急糊涂了,既然你有把握,那就让古若留下。刚好我还想跟你说,血炎叶有消息了,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北湛,这边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
闻言,盛浅予脸上划过一丝喜色,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血炎叶找到了?!”
“是。”丁氏笑着对盛浅予点头,“不仅血炎叶,舒儿传信回来了,说找到了无相灵竹,他们很快就会往回走。谷中也找到了密雾草,到时候给你娘治出解药,你应该要回去看看。”
盛浅予垂了下眸子,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好,真武会结束后,我抽时间回去。”
“好。顺便提醒你一下,不要带容逸过去,若不然,你外祖父恐怕接受不了。”
“嗯。”
丁氏看了一眼床上的古若,转身,“仇起,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北湛。”
仇起看看榻上的古若,“师婶,我还是留下照看师兄吧。师妹一个女子,很多事情也不方便亲自做。”
盛浅予点头,“对,让仇起师兄留下吧,我身边确实没有得力的人照看师兄,我也不放心别人。”
丁氏闻言,低头沉默了一下,“也好,那我就带裘意和左讳去。”
盛浅予看两人有些悠长的神情,却没有理由把人留下。
那边裘意走过来拍拍盛浅予的肩膀,“师妹,师兄就先交给你了,一定把他救活。”
左讳也上前走了几步,“师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盛浅予唇角动了动,最终点头,“嗯,放心吧。”
丁氏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左讳和裘意两人也转脚跟上。
三人一出门,盛浅予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下,“鞭卓,确认人走远了跟我说一声。”
“是。”
“不用确认了,肯定已经走了。”仇起重新坐到凳子上,脸上神色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盛浅予示意鞭卓不要去看了,自己走到圆桌边,坐在仇起对面,“仇起师兄,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仇起垂眸,声音有些冷,“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师婶很奇怪,我们最近也在跟踪她。不过,除了师兄,我们三个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许,师兄知道些什么。”
闻言,盛浅予缓缓转头看向榻上的古若,眼底神色渐渐凝重。
古若的伤并不好治,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口太多了,只要不感染,她就谢天谢地了。
而且,失血过多,抵抗力下降,万一发烧,身子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抵抗,那样的情况,人恐怕就没救了。
“师兄,这几日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师兄身边,不能让他有任何事情。如果我去比试了,就算出了什么状况也要立刻叫我回来。什么都没有师兄的性命重要,不能耽搁。”
“我知道。”
容逸知道这边出事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过来看了一眼已经移到院子的古若情况,再听盛浅予说了丁氏的异常,容逸的神色也渐渐凝重下来。
主要是现在根本不知道缘笙谷的人想要做什么。
就算庞兰说的现在伏庞国的那个君王是缘笙谷,这也没什么。
可,没人知道缘笙谷占了伏庞国的皇位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直说缘笙谷的人遍布天下各处。可,谁都不认识那些人,怎么查?又从何查起?
好像,现在除了被动的等着他们出招,其他都是一筹莫展。
而现在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古若又昏睡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又或者能不能恢复。10110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