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有等到华景转醒,路千就先一步回家了。
喝了一点点酒水得路千心情十分开心。连带着风吹在身上都是舒服得,好像气温已经变成了最宜人得气温。
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到了家。
晚上草草吃了两口就就上床歇息了。
入夜,流淌的黑色充斥着房间。外面的月亮被云彩遮住了,黑色也就越发浓厚。到了最后,房间里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而此时,恍如隔世般的梦境再一次,再一次不遵守路千以为的定律占据了路千的脑海。
白色的雾在路千的脚底,头顶,身后。裹住了整个身体,独独留下了一双眼睛。心脏像是被拉扯着和谁人牵上了线。自己的意识被压倒淡薄,从那根线另一头传来的心情完完整整的,像是原本就有的替代了路千的心情。脑海里还在思索。突然之间,身体已然腾空。旋转,晕眩。
当路千再一次回归到自己的意识之间,才惊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恍如隔世。
这里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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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早间镇上的周家的下人来定制了墓碑。
周二小姐死的仓促,从未听闻到一点征兆突然传来噩耗,当然了,跟祝权没有关系,也就谈不上什么噩耗。
对祝权来说,仅仅是一笔生意,一笔酬劳维持一个月的生意。
祝权是周围几个村子间记忆最娴熟的石匠,在雕墓碑之中。
雕牌坊的手艺祝权不会,也不打算会。石匠就算是乡间各种工匠中地位最高的工种了,而这种在石匠中算是高端技艺的手艺人,雕刻牌坊的,就更为地位高了。说来嘲讽,地位高的活少反倒是日子不好过。祝权还想着娶妻生子,这就要攒些银子,只想本本分分的多接点活儿。牌坊的地位到不在祝权的考虑之内。
不过,祝权打算学些砌凿石桥的手艺,一方面看看能不能多接些活,另一方面砌凿墓碑,怎么说来也不好听。
砌凿墓碑,与家家户户有关。各家各户的很少会在此讨价还价。这么些年来,倒也攒了不少银子。
话又说远了。扯回来。这周二小姐本有婚约,在这临近结婚的日子里。夫婿却突然病死,这紧接着就是周二小姐传来死讯。
这年头总将情谊看的重,这周二小姐也不知是看的真情自去那幽冥寻着亡夫,还是被这情谊二字逼得生命凋零。
祝权也想不通,也不愿细究。这事情,真要寻根,说不准就骂了祖宗。
几日之后就要下葬,这下葬之前可要砌凿好着墓碑,周家是大户,银两不缺,来之时就将银两付了一半,那另外一半自然是得活儿完工之后现结。这还是祝权名声在这乡邻之间有些保障,换了旁人定金却只会付那三分之一。
晌午时分,祝权早早吃完饭,从石料间挑了一块质地好的,打磨了一下午,到了夜间再来细细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