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开心,除了晔王一事,最近刘七巧越来越像样了,很多的时候,她并不必沈玉浓再叮嘱什么,自己就能应付得很好。
天气越来越热,沈玉浓也就不再跟在马车上,他一般都会在那间酒坊里坐镇,现在,那店铺挂着沈家酒坊四个字的牌匾。
沈玉渊在这里做掌柜的,沈玉浓平素都在后面的院子里,并不上前面来。
刘七巧一天天的辛勤奔走,倒也不负她的付出,酒卖得越来越好,按沈玉浓所教她的,她把酒分成了几等,各有价钱,十年的佳酿,就算是高价,她也不放出多少来,以奇货而居,沈家酒坊的酒,一时在京城里,声名鹊起。
晔王倒是没有找沈家的麻烦,沈玉浓放心下来,但他还是没有出面,保持着现在的神秘感,刘七爷在京城的商界圈子里,名头越来越响,偶尔,刘七巧回来会说,今天结交了谁谁,这一天又认识了哪个达官贵人。
看着刘七巧兴奋的样子,沈玉浓倒是不以为然,他这个老师,一直保持着冷静,每天晚上都会针对白天出现的问题,提出解决的方案。
刘七巧刚开始只是遵守着沈玉浓的提议,到后来,她已经会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越来越成形,越来越有建议性。
沈玉浓发现,自己还真是伯乐呢,虽然让刘七巧出面是权益之计,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太正确了。
刘七巧性子坚韧,又虚心好学,每当这时,沈玉浓总是升起一种惋惜之情,如果刘七巧真是自己的一个徒弟,一个伙计就好了。
然后,她只是一个小妾,等到一切过去,尘埃落定,他是会将她收入自己的后宫这中,并不会再任由她像现在这样。
这时的刘七巧就像个好学的学生,教她什么,都极为认真的,她已经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得很是潇洒漂亮,而也认得了一般文书上的字了。
沈玉浓喜欢拥着刘七巧在书桌前,手把着手,教她学写字。
她是个刻苦的学生,自己一遍遍地练着写字,有时还会慧黠地偷看沈玉浓一样,沈玉浓只作看不见,而当她放松,手下松劲的时候,他会猛然地拽走她手里的笔,或是,戒尺打在她的手背上。
酒的生意做得不错,已经渐渐地步上了正轨,京城里的各大酒楼,沈家的酒已经成功地铺货进去,现在,沈家的酒坊,也已经正式的挂牌营业了,慕名而来的,不止是京城里的,还有外省的人。
沈玉浓不是个消停的人,自家的酒已经卖得不错了,他又开始打起了自家别的生意。
“七巧,你看咱们开个布庄如何?”沈玉浓说道,玉罗坊是他们沈家的发家之地,现在,已经不姓沈了,这点一直是沈玉浓心头之恨。
“好啊,好啊!”刘七巧笑着应道。
沈玉浓笑着,沈玉渊已经奉他之命,开始留意要新租个铺面做绸缎庄。
沈玉浓抱臂站在酒坊的伙计房前,外面,有几个小伙计正在装卸着那些从沈家庄子刚运来的酒。
刘七巧站在后面,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相公。
这个男人,平素看着吊儿朗当的,可是,这样认真起来的样子,又是那样的冷默高雅。
这样的时候,刘七巧不敢上前,只能这样默默地从后面看着他。
“七巧,又有几家订了咱们的酒吗?”沈玉浓突然地发问,头也没有回。
刘七巧吓了一跳,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沈玉浓说的话:“是,我分明与那几个酒楼订了合同,相公放心,都是很稳妥的!”
沈玉浓点点头,“咱们这样小燕衔泥一样的,一点点建起咱们的商业王国来,这感觉对我来说,也是新鲜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来的盛况,但这样努力的感觉,还真是以前没有过的,忐忑,也充实!”
刘七巧应了声,她听不太懂,因为她的一双眼睛,一颗心,都系在沈玉浓的身上,他说对,她就往前走,他说错,她立即停下来。
她是他的矛,指哪打哪,从不畏缩,只按他的意愿行事。
他是她的天,给她权力,给她舞台,只让她越行越远,绽放着光彩。
沈玉浓的心里压力,其实远不是刘七巧所能理解的。
他甚至知道,刘七巧对自己的爱慕与崇拜之心,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放松,他一直在想,如何能即不惹得上面的人不满,又能在夹缝里生存下来,甚至是越来越好的活着,重回沈家的巅峰。
祖父还留有七间店铺。
那是沈玉浓最后底牌,而现在,他要努力的折腾。
沈家绸缎庄开始悄悄地筹备着准备开张。
刘七巧还在外面抛头露面,与那些酒楼的老板们称兄道弟,在京都已经小有名气。
有人开始邀请刘七巧出席一些私人的宴席。596596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