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无暇顾忌太多,得空先去探了那耳鼠,见它挺着微弱浮动的胸口,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一双眼亦是没甚力气的半阖着。
虽妖来此本就为取它性命,然……它为了救自己性命,落于这般田地亦实非她所愿!
妖不及他想,只心的托着那兔头将它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又抓过一旁的刀划开手掌,不及咧嘴便凑到它嘴边与它吸食。
然那耳鼠却是连伸出舌头舔抵一下亦是不能!血液沿着它下颌不住流下,妖伸手去捏它下颌想令它张嘴,另一手直握拳捏挤着那伤口。
然那耳鼠只发出微弱的声息,直若刚下生的狗寻求着母亲的抚慰。
那方尉迟游已解决掉三名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妖回头去看之候他正利落的将剑从一人胸口上拔出。
妖不及寒暄,亦无心问他何以来此,只示意怀里的耳鼠向他急道:“你快帮我看看,它可还有救?”
尉迟游几步上前于她身旁蹲下身,细细探察,然他手指只在耳鼠胸前按了按便对妖摇了摇头。
妖一怔,抱紧了些。尉迟游未给她太多时间,示意她起身随他而校
妖亦感到了周遭变得紧迫的气息,并未多话,只抱了耳鼠起了身。然她却忘了她的腿,只咔一声她又跪在霖上,一脸痛色。
尉迟游伸手过来扶她,她却推开了他的手抱着腿哀嚎。
尉迟游见状别无他法,取了之前插在树上的火把,将妖坐着的地上周遭杂草皆烧了个精光,裸露出一片黄土地。
而后他持剑在地上不住的画着什么,远处呼啸之声由远及近,甚至不用去感知,便只听声音就可确定离他们又近得一些。
妖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还踩着甚有名堂的步子,后还将手中的剑抹了血直插在了他所画之地中间,便开口问道:“你作甚呢?”
此时那黑影已密密麻麻的围了上来,只与尉迟游画的界限相隔数丈之远,似是对他所画之地颇为忌惮。只远远隔着,从那厚重的帷帽之下窥探着他们。
妖亦有几分紧张,此时腿倒不若刚才那般疼了,然即便她身上尚且完好,于眼下怕亦是帮不上这尉迟游甚忙罢!
尉迟游一派肃穆,压制着不住颤动的剑,似是在和他们无声对峙。额角不断渗出吃力的汗,看起来亦是撑的颇为辛苦。
而那方黑影们虽不齐攻上前,然却亦未太受那尉迟游的压制。派自围拢着他们,令两人无处遁形。而后几个黑影陆续折了帽子,露出他们皮相不一的脸。
虽长相皆为不同,然却亦有相同之处那双眸子于淡淡火光之中皆显露出黯黑的色泽,阴森森黑漆漆的全无眼白!
妖一抖,向尉迟游身后站了站,却不心蹭动了尉迟游所画的图样。霎时地皆便,那黑影都化身利箭般直窜而来!
好在尉迟游眼明手快的拉过她,拔霖上的剑挥手划了两笔将那缺补了上。妖僵在原地,直直的望着那群黑影扑身而来,而后撞到他们面前一处无形的圆形拱顶般的保护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