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丹丹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绝不会放过你!”他不会放过她,这绝不只是威胁!因为宁丹丹在周围的气息中,已然感觉到了自己无法抗衡的致命危险。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垂下眼眸心里一阵悲催,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将她自己裹进缝里,盖起来,不让那个穿白褂的医生碰触自己,把自己和自己心里的不甘,还有愤懑和委屈全部安全的覆盖起来。眼泪却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心里荒凉的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宁丹丹的泪目直直地看着陆一平,似乎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有些事,她想说,却又觉得好像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是以话到唇边又吞了回去。
看着这样的宁丹丹,陆一平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内心陡然一阵刺痛,宁丹丹凄美的眼神让他一阵惊惧,那眼神足以要了他的命一样,他木无表情地看着她。
宁丹丹无助的看着刘医生,他正在熟练的用沙轮片锯掉玻璃器皿那一支白色的液体,然后拿着针孔往里面吸那药水到针筒里。
她的目光冷冽如冰棒,心中的疼痛令自己喘不上来气,她似乎能听见心被钝刀割碎的声音,一小片,一小片把心割得四分五裂的,痛得撕心裂肺,整个人如坠到无底的黑洞之中,漆黑一片,变得绝望无比。
宁丹丹苍白的脸上,开始沁出豆大的汗珠,感觉就像腹中的小生命在垂死争扎,要与母体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快要远离一样,这种痛无词可代。
刘医生僵硬的脸,就像一具刻意来索命的僵尸使者一样,冷漠无情的走近了她,无视她的悲泣,把针孔对准了她的皮肤,在麻醉剂缓缓向她注入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幕一幕画面……
她想到了母亲的怀抱,也想到了被妈妈竭尽全力的抛出了车外那一刻的痛,像是被抛到炼狱里,百感交集的悲伤和难过,还有来自身体的痛,抑制不位泪水潺潺直流的时候,回忆她无力,也顾不了去救母亲。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那个少年如同天神一样,踩着七彩的祥云,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救了起来,并把她背了起来。
那一刻她忘了伤,忘了痛,忘了自己是谁,像是垂死中看到了来救她的天神。绝望的眼神有了一线生机希望,天空的阳光也变得美了起来,过往变得模模糊糊的,她听到了那如天神的少年对她说,“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那样动听温暖的声音,灿烂如阳光的笑脸,让宁丹丹一直都无法忘记他,成为了支撑她一路走过的信念。
宁丹丹的脸色变得发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眼中还闪烁着惊魂不安的恐惧。失落又惆怅的慢慢地闭上眼睛,咸咸的泪水从她的心里趟过,从她的眼睛眼角不停的落下。
刘天仪坐着王少文的车里面,而王少文则正在全神贯注的开车,正风驰电掣的往医院门口赶。
而老王已经听从陆老爷子的指挥,来到了医院的门口,急速的泊好车,走下了车,箭一样的向医院里面跑去,他知道如果迟了必然会锗成,再也挽不回的大错。他要去阻止少爷冲动的举止,不能让他把孩子给拿了。
王少文看着刘天仪一脸着急的样子,也替她着急!他和陆一平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当然也知道陆一平的手段和能力,他害怕宁丹丹受伤,天仪也会很难过,在人少又或者没人的地方把车子尽情提速到了极限,这一趟飞车下来,估计助李要替他交很多张罚单。
车子终于开到了医院门口,极快的驶进了医院,引起不少路人你则目。刘天仪看见车子一到医院,才泊好,她就立刻跳着离开了车。
而王少文很是担心她,他担心陆一平盛怒之下会误伤刘天仪,锁了车也极快的追了上去。
“天仪,你别走那么快,要进去也得等我先进去。还有,如果一平发怒动手,你切记要躲到我身后去!”他担心,万一动起手来,他和陆一平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不留神天仪会吃亏,忍不住刻意的叮嘱道。
刘天仪一听这话,心里是又气,又急,他们俩还真是难兄和难弟的,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的。互相倒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她忍不住反驳道,“王少文,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小刘召开记者招待会和报警了,我跟本不需要你的保护,用不着你假装好心,你带我来这,就算是你还给我的亏欠,从此之后我们各不相干。”
王少文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原来宁丹丹早就算计好了,他和天仪都是她的棋子而已。
“天仪,你就甘心这样让宁丹丹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