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装模作样的学,便是一副很努力很乖顺的模样,读书声比谁都大,默写诗词一个字不差,吃苦耐劳一声不吭,简直安瑾瑜附身。
因此家里人才更需要留意。
苏韵听后着实震撼,道“我记下了。”
待到夜里,池映寒吃饱了饭回来的时候,顾相宜在院里核算今日装修铺面的银钱。
池映寒推门而入,顾相宜一边算账一边打了声招呼“夫君回来了?”
“昂!本少爷吃完了!”池映寒在书房闷了一整日,出来之后直奔屋里的床,一猛子扑了上去,抱住枕头俯着,感觉整个身体都解脱了。
但再抬头,看着顾相宜还在桌前算账,看都没看他一眼。
池映寒瞬间憋了口气,喊道“顾相宜!”
顾相宜才想起来忘了打发他,遂道“夫君早些休息吧,我查完账便睡。”
查账查账查账……
池映寒就不明白,这账本比他好看?
顾相宜平日里对于才学和事业的追求全然不亚于安瑾瑜,忙活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甚至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便让池映寒在一旁闷气,反正她把自己养肥了也不会和离,他偏要给她捣乱。
“顾相宜!顾相宜顾相宜顾相宜!”
“你干什么?”就这么听着池映寒在她身后没完没聊叫她,她标注一下手头的账本记到哪里,遂转头看这厮。
池映寒见她转头,连忙趴在床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道“我脖子疼了!你给我揉揉!”
“脖子疼?这会儿疼的?”顾相宜察觉不对,方才在书房都没听他叫喊,这回了院子,便头疼了?
但池映寒偏是喊道“就是头疼啊,要疼死了,哪里都疼,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顾相宜无奈的叹了口气,被他吵得不行,这才起身来到床边,将一双手指按在他肩头处,问道“这里?”
“昂!就是这里!疼!”
顾相宜无奈,只得沿着这里给他按了下去。
实际上池映寒丝毫都不疼,但顾相宜给他按起来后,他安安静静的趴了下去,一副美滋滋的惬意模样。
顾相宜按了片刻,遂问“现在能好点了吗?”
“还好,你按的时候就不疼,撒手了就又开始疼了。”
“你且等会儿。”顾相宜着起身,将账本拿来放在腿上,池映寒起初没看到她在做什么,见她又按起来,继续美滋滋的一脸幸福。
“相宜,你手法真好。”
“技俩,不足挂齿。”
罢,顾相宜便不出声了。
池映寒见她安静下来,回过头看她一眼。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惊到了他!
她左手给池映寒按着,右手继续算账。
池映寒不由得目瞪口呆,但他却又十分不解,道“顾相宜,你把这账目算得这么仔细做什么?我们池家不差装修这点钱,就算差了些账也没什么。”
“你怎敢保证池家会一直盛着?你怎敢保证国家会一直盛着?每一文钱都是积蓄,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日后出了意外也好有个应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