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要做什么,哪里容得下你这个阉人在这里插话!”
安世子听了苏敬合的话以后气得发抖,不提起他和程辞的这桩婚约还好,一提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而且还有听到苏敬合在这里如此讽刺自己,他当然是受不了的,所以当即就和他硬碰硬了起来。
“呵呵,安亲王可真是教导出来了一个好儿子呢,不过世子你如此锋芒毕露,嘴不饶人,还真是将你父亲的威仪学了个十乘十呢。”
苏敬合听了安世子的话以后也并未生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要不是那笑容未达眼底,外人看起来还真当他是个好欺负的呢。
“好端端的你提我父亲做什么?我父亲是堂堂亲王,哪里容得下你这个阉人在此教乱嚼舌根。”
安世子本身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家里边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惯了,所以在任何地方都是非常骄纵跋扈的,当然是不把苏敬合轻易的放在眼里了。
“安世子还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呢,看来你如此行事,果真是你父亲平日的教导有方了呢,不过嘛,你父亲都未曾在我的眼前大张旗鼓,大放厥词,我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给了你这个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敬合看到安世子一副牛气冲天要和他争论到底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斜睨了信阳候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世子殿下,这话实在是有一些冲了,苏大人你也别放在心里,毕竟是小孩子家家的,难免说错话,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了。”
听了苏敬合的这一番话,信阳侯也害怕苏敬合会发威,毕竟苏敬合之前是怎样的人,会用怎样的手段,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他也不想让安世子连累到自家人,所以就赶忙出来打圆场。
“安世子这番话哪里是冲呢?这恐怕都有赖于安亲王和信阳侯教导有方啊。不过嘛,侯爷你大概也知道,我这人可是非常记仇,非常小心眼的。在我这里,错了就是错了,再何况安柿子也不小了,都到娶亲的年龄了,哪里还能算得上是小孩子呢?”
苏敬合听了信阳候的话以后,弯了弯嘴角,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惹了他的人都得付出代价的,怎么能够让他们平白无故的在自己这里讨得了好呢,而且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出言如此不逊,张口阉人,闭口阉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称呼了,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呵呵,你不过只是一个阉人罢了,就算是手握大权又能如何?你不过是御前的一条走狗吧,还真拿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是吗?我父亲是怕你没错,但是我不怕你,好歹我是皇室血脉,而你不过只是一个阉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
安世子到底是个未出世的光有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看不惯苏敬合很久了,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宦官而已,居然手握大权,连自己的父亲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他觉得非常的憋屈,所以就想着要在今天讨得一点余地,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觉得自己身份地位超然,再怎么说都是皇氏血脉,而且如今帝后无子,所以他们安庆王爷们很有可能继承大同,所以有了这样的盘算,他自然是不害怕苏敬合的,更想着要狠狠的羞辱难住一番,而且苏敬合居然还想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呢。
“呵,世子殿下还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了,这副做派威仪简直要超过了当今圣上啊。”
苏敬合听了安世子这一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励,言辞,不怒反笑轻轻的拍着掌,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着安世子,不动声色间就将了他一军。
“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狼子野心,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在陛下面前告我一状了,我告诉你没门儿。”
果然安世子听了苏敬合的话以后脸色大变,就算他再不聪明,他也能够听明白苏敬合话里的含义,要是他稍有不慎,苏敬合一顶欺君犯上的大帽子就要扣在自己头上了。
虽然现在地后无子,但是皇帝正值壮年,正是猜忌心最重的时候,当然非常忌讳像苏敬合这样的说辞了。而且皇帝还非常的信任男,主要是苏敬合正在御前告他一状的话,或许真能够得逞。
“呵呵,我之前可就说过了,我是非常小心眼又记仇的,所以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