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凌秋旁边,已经有了一队人马的出现,在最前面是一匹烈马,看见前面有人阻止,正在高高的跃起,抬起了马蹄准备朝着沈凌秋那边踢了过来。看着上面厚重的马掌,若是被踢到了脑袋,真有可能头破血流。但是沈凌秋根本不懂任何的武道修为,对于身后的危险都没有感知到,仍旧是呆呆的拿着印章,看着出神。
骑着骏马的是一位少年,手上正拿着一盏花灯,上面清楚的写着楚字,看来这是宁州城的四大家族中的楚家,自从依附了陈相元之后,在宁州城更加的横行霸道。此时他看见前面竟然横着一人,却是并不拉紧缰绳,反而是口中骂了一声:“哪里来的村姑,简直就是找死。还不赶快让开。”声音之中透露着嚣张,一点都不会顾惜人命。
然而沈凌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危险,枝姨此时离着十步之远,想要立马过来,却还是来不及,心中无奈之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川。若是此时暴露了武道修为,旁边巡逻的那些捕候可就有事情干了。
秦川心中一狠,将手中的印章朝着马蹄那边丢了过去,上面包裹着天地灵气,速度之快,在场之人根本没有发觉到。
只听见一声巨响,先前还十分嚣张的马匹此刻马失前蹄,朝着地面上狠狠的砸了下来,先前骑在马匹上的少年当真是好身手,在马匹摔落之时,朝着马匹之上蹬了一脚,朝着半空之中一跃而起,闪转腾挪了几下之后方才稳住了身形。
这位少年以为是马匹自己避让沈凌秋,因此才跌倒在地上,因为对着沈凌秋有些怒视的说道:“当真是找死。如此的黑不溜秋,肯定是哪家的奴仆跑出来,待我回去查查,看是不是哪家豪门巨户的奴才。宁州城可不是你们这边穷人能够来的地方,挡住了楚家花灯的吉时,你就算是九条命也赔不起,若是此时向我下跪求饶,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到州堂的地牢之中与那些老鼠蟑螂为伍吧。”
沈凌秋正准备开始解释,却是发觉秦川已经抢先开口:“这位大人,我们从外州来到此处,实在是不懂此地的风俗,先前瞧着印章十分的巧妙,一时间有些着迷,因此看呆了,未曾听到身后有马匹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误了大人的吉时,小人代替她赔个不是。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我们下次行事一定小心。”
此时枝姨已经来到身边,看着沈凌秋没有受到伤害,这悬着的心才开始放了下来。若是必要之时,枝姨并不介意出手。沈凌秋活着,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哪怕让自己的命换她的命,枝姨都觉得是十分值得的。枝姨刚开始还在怀疑那马匹是如何跌落,直到扫了一眼地上,看见了那枚已经断裂成两截的印章,这才知道秦川的武道修为已经到达了如此的地步。
那名少年手中握着马鞭,在来回的徘徊着,突然走到售卖印章的店铺前面,此时的头发花白的店主有着惶恐,对着那名少年行了一礼说道:“老朽黄浪,见过楚公子!”
这名少年看着小贩桌上摆着的印章等物,又看了一眼店家,直接给了他一个马鞭,将店家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宁州城中的老百姓都知晓,宁州城楚家的小公子生性暴虐,最喜欢听到人们的惨叫,听说在家中驯养了一批猛兽,若是有奴仆忤逆了他的意思,就会将他们丢入到猛兽笼中,看着他们被活活的咬死,这才觉得心满意足,因此宁州城的百姓见到他,都是往后退了几步。
“哎,这阎王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别人家的花灯,都是一些奴仆举着到此,哪有自己的主家骑马送过来,这也不怕让别人笑话?”此时一位旁观者看着楚家的小公子,有着奇怪的问道。
“你是有所不知,这楚家的小公子,不知道从何处听到的消息。说宁州陈家之所以能够到达今日的地步,全部是已经陈相元亲自送花灯祈福,因此楚家的小公子一时间上头,要亲自送了花灯过来。不过你说也怪,自从依附了宁州陈家之后,这楚家的地盘扩充了不少,在宁州李家的旁边都能看到楚家的茶叶档口,这要是在先前,可是对宁州李家的大逆不道之举,宁州李家的老太爷绝对不会允许了。”旁边有一位小贩答过话道。
“你管那么些豪门巨户干嘛。宁州李家收了不少我们的税,落到今日这个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不过楚家的小公子这么喜欢送花灯,倒是让我们这些看花灯之人有些慌张,总要不时的提防着随时出现的马车,还不能挡了他们的位置,你说说,这个是什么世道。”先前的那人似乎对着楚家的嚣张跋扈的行径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敢全部说出来,只能在旁边抱怨着。电子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