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归山哨”
路远桥点零头。“他们也摸不清雾山的情况,若不是有地图,那就只能把这雾散了。”
能见度确实高了不少,寒衣也看见了隐藏在废城后面的一条路,两边虽有杂草,可路上却干净的很,上坡的地方还铺着青石板,竟不像是经历百年风霜的模样。
“路远桥,我觉得,那条路在朝着我们招手。”
路远桥无语的看了一眼寒衣,朝着那路走去,寒衣搀着路远桥一起过去。
踏上了那路之后,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入口被树丛再次封上,像是特意等路远桥和寒衣一般,当他们走过之后,入口便消失不见。
也就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城中拥入一批仙乾殿的弟子,统一的穿着,右手臂上还绑着一条红色绸带,带队的不是鳌溶。
他们也在打探着城里的模样,可那路口已经消失不见,而他们也不敢贸然向前,吹起了归山哨,是和鳌溶汇报位置的内容。
然而,寒衣和路远桥却没能听见这哨子的声音,这条路似乎有着什么奇怪的力量,阻隔了两方的人。
一路向上,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隔着一片林子的另一边,寒衣似乎看见姜磊和童苗。
寒衣拽了拽路远桥的袖子指着那边,路远桥看了过去,单手扬起抚着寒衣的头压低了身体躲在了枯草丛后面。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路远桥和寒衣,一直顺着路向上走,他们的表情有些木讷,机械的迈着步伐。
而他们的身边竟然飞舞着不少的蝴蝶。
寒衣看见那蝴蝶就能想起路远桥吃下去的那只,心里就犯恶心,瞧着当事人根本不知情,应该也算是好事。
瞧着他们走远,路远桥才站直了身体,可他手中的剑却铮铮响着,正是因为姜磊在附近的缘故,这是把灵剑,自然认得它的主人。
拿在手里不安全,路远桥走到一旁,虎口转正紧握那剑柄,高高的举起袖摆飞扬,狠狠落下时,一阵争鸣,剑身直入一旁坚硬的岩石之郑
插进了半个剑去,看着那样子拔是拔不出来了。
路远桥轻咳两声松开了手,这一下子用了力气扯到了伤口,殷殷血流顺着胳膊再次将斑驳的手臂染红。
寒衣看的心疼却无能为力,恨自己不曾好好学学医术。
走着走着,路的两旁隐约出现了不少尸骨,新的旧的混在一起,分辨不谁是谁来。
越是往上走,尸骨堆的越多。
两个人并排走的距离越来越窄,寒衣只好跟在路远桥的身后,也是时刻注意着路远桥的状态。
而路远桥也不放心寒衣在身后,这诡异的地方要是发生了什么,就路远桥现在的情况无能为力。
想了想,路远桥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寒衣。“你在后面走我不放心。”
寒衣根本就不听路远桥的话,直接回了一句。“你走后面我更不放心,这万一昏了头摔了下去可怎么办,我在后面还能接着你。”
寒衣想让路远桥听话,也让自己的话更有服力,还特意的扎了个马步拍了拍腿。“瞧见没,结实的很,你就放心的往前走,后面有我!”
路远桥笑了,这几都是紧绷着神经,这还是难得的感到轻松,这么一笑仍然是寒衣认识的那个如同月下薄云的少年,眉眼之间还是那意气模样,那一身的狼狈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那股子清朗。
路远桥仍然不放心一个人在身后,更不愿像她的那般昏了头成了寒衣的累赘,他犹豫了一瞬,可还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掌心向上纤指柔情。“手给我。”
寒衣心中一动,看着那掌心布满伤痕,寒衣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