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昭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面容平静地看着她,眯起了眸子。
他的王妃或许不知道她是个很容易被看透心思的人。
正如眼前的情形她面上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笑的不怀好意一会儿头看自己一眼,面上表情有些犹豫。
钟离昭十分确定,他的王妃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不过目前还迟疑不定。
“殿下您还能不能动啊?”江晚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试探道。
钟离昭瞥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不急不缓道:“动不了。”
说罢他还犹豫片刻夸赞她道:“你的天赋很好就连本王也要小半个时辰不能动弹。”
“真的吗?”江晚眸子亮晶晶,欣喜道。
流玉下午告诉自己,她点穴最多能定住人一刻钟的时间,所以刚才看到系统的任务时自己还犹豫了许久。
因为时间太短,万一还没给钟离昭穿上女装,他就恢复了自由,那自己可就惨兮兮了。
所以江晚才犹豫了,迟迟没有行动。
但听到钟离昭的话,她忽然便放下心来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殿下,您稍等片刻,我去拿个东西来。”
说罢不等他回答,江晚便提着裙子小跑进了内室,翻箱倒柜找起自己的衣服。
她记得自己有一身十分好看的红衣,当初钟离昭梳双丫髻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套衣服,可惜他威严太甚,自己没敢在老虎嘴边拔毛。
而今天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被自己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她摆布了。
江晚第一次觉得,系统有点上道。
她很快找到那套红衣,然后抱在怀里出去,顺便还把外间的门拴起来,谁也不许进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钟离昭盯着她手里抱着的红衣,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
可惜江晚没注意,沉浸在即将为钟离昭换上女装的兴奋中,“殿下,我其实一直有个愿望”
她抱着衣服,笑的不怀好意,像个即将对良家妇女下手的村头恶霸,“殿下生的这样好看,所以您及冠礼那日梳了双丫髻后,我就觉得特别适合您。要是能再换上一身女装,满足一
下我小小的心愿,那就再好不过了”
“”
钟离昭没想到,她装哭耍赖趁自己不备时,给自己点穴却只是为了给他换一身女装。
“殿下,您不说话就代表着同意了哦”江晚笑嘻嘻地立在钟离昭手上,开始扯他的腰带。
钟离昭眸子黝黑,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江晚被他看的有些心虚,脱他外衣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轻轻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坚定不移地继续脱他的衣服。
很快钟离昭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件中裤了,他着上身,表情淡漠似乎并未生气。
江晚看着他精瘦的腹肌,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腹肌。
硬硬的,怪好戳的。
她抬头打量钟离昭,却见钟离昭正低头看着自己,嘴角泛着一抹冷笑,好似在看她究竟能有多大的胆子。
江晚有些气虚,想象了一下他待会儿可以动之后,自己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惩罚,便不敢再戳了,而是坚定地拿着自己的红衣给钟离昭穿了起来。
为了好看,她还拿了自己新做的肚兜给他穿上,然后是外衫和半臂等物。
等到给钟离昭穿好衣服,江晚已经满身大汗,她没有停下来,而是拿了一个凳子过来,站在凳子上艰难地给钟离昭梳了个双丫髻。
等到她站在钟离昭对面,仔细打量自己的杰作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么一打扮,若是旁人不知道,真会以为殿下是个漂亮的美娇娘。”江晚捏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
“再给殿下抹点口脂和胭脂,就更加完美了。”她想了想,又转身要去拿胭脂水粉。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身子一歪便倒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钟离昭从背后搂住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声音低沉有磁性。
“你你怎么忽然能动了?”江晚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问道。
钟离昭低笑一声,声线撩人道:“因为王妃自始至终,根本没有定住本王。”
“”
!!!
江晚瞪大了眼睛,扭过头质问道:“那你刚才都是骗我的?”
“是。”钟离昭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懒洋洋
道:“没错。”
他就想看看自己这个王妃,什么时候能够反应过来,结果没想到她可以傻乎乎的一直没有发现,还想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王妃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轮到本王罚你了。”钟离昭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踹开内室的门,阔步进了内室。
江晚连忙诚恳真挚地道歉,“殿下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钟离昭垂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认错?晚了!”
“您冷静冷静,别冲动。”江晚被钟离昭扔到窗下的软榻上,翻了个滚立马坐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找着逃跑的机会。
但钟离昭显然防着她,没有给她半点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伸手点住了她的穴位。
江晚瞬间便不能动了,她僵着身子跪坐在软榻上,神色变得慌乱,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您要做什么?”
她原本想着,以钟离昭的脾气来说,就算自己趁他不能动给他穿了女装,他顶多是罚自己抄抄书,再禁足个几天,再或者是别的不轻不重的惩罚。
但她万万没想到,钟离昭这个大变态,居然拿了鸡毛掸子折磨自己!
他脱了她的鞋子,用鸡毛掸子挠痒痒,令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恨不得在软榻上打滚,却又因为穴位被点,所以动不了。
“哈哈哈哈”江晚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她泪汪汪地看着钟离昭,求饶道:“我真的错了,求求殿下您饶了我吧!”
钟离昭抬抬眼皮子,收回鸡毛掸子,淡淡道:“以后若是再犯,本王便没有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江晚连连点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次暂且饶了你。”钟离昭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嗤笑一声,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
甫一得到解放,江晚就连忙用衣服盖住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生怕他反悔又继续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