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晚披散着头发出门去找小猫的背影钟离昭哪里还有睡意。
他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那愉悦的记忆,试图从里面找到,叫江晚忽然对自己这么冷淡的原因来。
想到后来她在自己身下抽泣,委屈地叫他不要再继续他的心顿时微微发沉。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所以才令她害怕了房事?
这一刻,钟离昭的男性尊严仿佛倒塌了,他脸色阴沉地可怕,像是虽是可以落下雨点一样。
“雪球小宝贝快叫我亲亲。”江晚打开门,看到采风正陪着小奶猫在外室玩耍顿时便兴奋了起来。
如果要选出一种直接上最可爱的动物那么江晚会毫不犹豫地投猫咪一票,尤其是那些两三个月大的小奶猫香香软软还黏人,小奶音简直能融化她的心。
正在玩毛线球的小奶猫被她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忍不住在它的毛绒绒的头顶上连亲了好几下。
这幅亲热的表情,与当初她追着自己要亲亲的模样一模一样。
钟离昭终于明白她的王妃的心很宽广,爱的不止只有他一个人。
江晚陪小猫玩了一会儿,见钟离昭目光清冷,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丝凉意,她仔细地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并未得罪他。
“殿下,你在看什么?”江晚犹豫片刻,小声问道。
钟离昭咳嗽一声,凉凉道:“本王在想,你之前待本王的态度,倒与这只小奶猫有几分相似。”
“”
江晚抱着小奶猫,跑到床边蹲下,笑吟吟道:“因为殿下和小奶猫一样可爱,招人喜爱啊”
她的嘴巴很甜,像是裹了蜜似的。
钟离昭轻哼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拿起干净的衣服开始穿衣。江晚蹲在旁边,暗戳戳地看着他换衣服,又欣赏了一遍梁国第一美男子更衣图,然后心满意足地将小奶猫放下,叫采风进来伺候自己。
早膳依旧是陈妈妈做的,是浓香四溢的灌汤包,以及蛋羹油条豆浆,还有两种口味的粥供她选择。
钟离昭放下筷子的时候,江晚还捧着一碗粥慢慢地吃着,忽然看到魏砚提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进来,恭敬道:“殿下,药
已经熬好了。”
他把食盒打开,里面是两碗黑漆漆的药。
等等,是两碗!
另外一碗药是谁的,难不成是给自己喝的?
钟离昭身子虚弱,每日都要喝药,她是知道的。但是平日里只有一碗药的,今日却拿来了两碗药,很大可能性这碗药就是给自己的。
她无病无痛,唯一需要喝药地原因,就是昨天晚上他们刚刚滚完床单。
钟离昭这个死渣男,他竟然要给自己喝避子药!江晚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碗药,觉得痛心疾首。
她虽然暂时不想生孩子,但是被钟离昭这么无情对待,还是觉得十分委屈。
正在如此想的时候,钟离昭已经拿起一碗药,蹙着眉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
他喝完后,唇角还沾了一些药,目光却落在了她身上。
江晚被他看的眼眶一红,泪眼汪汪道:“喝就喝,大渣男!”
刚好她也不想生孩子,钟离昭叫人给她端了避子药,省的她自己去找大夫开药。
她吸吸鼻子,伸手就去拿那碗药,却被魏砚拦住了。
“王妃,这还是殿下的药。”
江晚:???
“本王是问你要帕子。”钟离昭拧眉道:“你拿本王的药做什么,这药苦的很,难不成你喜欢喝?”
“这这是殿下你的药啊!”江晚讪讪地放下药,把自己的帕子递给钟离昭。
钟离昭没接那块帕子,嗤笑一声道:“你以为那是给你的药?还以为是避子药?”
她的语气和话里头的意思,不难叫人猜到她的想法。
江晚十分尴尬,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钟离昭将另外一碗药端起来,继续一饮而尽,“这两碗药,一碗是补身子的药,一碗是给本王调养身子的,你瞎想什么?”
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自己怎么会给她喝避子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先脑补了一通,还把自己给气哭了。
“喔。”江晚低下头,搅了搅手指。
钟离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吃,你碗里的粥就该凉了。”
江晚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喂进嘴里,认真地用起早膳,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用完早膳,待会儿跟本王一起去趟公主府,祭拜一下德宗
姑母。”钟离昭见她像只小仓鼠一样,脸蛋鼓鼓的,手指动了动,有些忍不住想戳。
德宗长公主是前日没的,当日钟离昭和江晚便去了一次,今日因为是周家人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他们做子侄的,还是得上门再祭拜一次。
青云观的道长说,德宗长公主是在五月下旬没的,而五月又是恶月,故而需要停灵在家,做上七七十九日的法事才能下葬。
所以他们今日去祭拜后,下次只需要等德宗长公主安葬的时候再去便可。
去往公主府的路上,江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昨晚没有来得及思考的问题。
是什么原因,叫钟离昭忽然就愿意给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