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雪和路宥期两个人边走边聊,身上稍微有些发热的时候,便开始往回折返。
只是在走到房屋附近时,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正迈步朝钱心怡歇息的房间走去。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白瑞雪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尤其在看到男子举手后又放下时,对方竟直接推门而入。
乔君千带着他们来到农庄,虽说是突然为之,可也早被管事知晓。
他们身上穿的衣裳,以及用来休息的房间,全都是管事帮忙安排的。
按理说,管事应该是告诫过庄子上的人,没事的时候,绝对不可随意靠近这边,打扰到主子休息才对。可眼前的年轻男子,又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白瑞雪的心顿时提的老高,指着那人道:“那人是谁?”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路宥期,脸色也噌的冷下来。
那间屋子里只有钱心怡和芝彤在休息,很难想象,要是白瑞雪也待在里面,情况该有多糟糕。
俩人疾步上前,还没等冲进屋子,就听见屋内传来女子的惊叫声,以及男子的说话声。两人的脚步更加飞快,尤其白瑞雪。情急之下的她,隐隐逼迫加持异能从胸口冒出来,白色的烟雾才刚刚冒头,便再次被她吸收进身体里面。
原本就快捷的脚步,也因为异能的作用,变的更加飞快。
只见她晃出一道残影之后,身子便已经迅速钻进屋内。
看到刚刚的背影之后,冲着那人的后腰抬腿就是一脚。
“砰!”
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的男人,毫不意外被她踹飞到对面的墙上。
原本立在墙边的高腰花盆架,也应声倒地。沉重的陶土花盆,连带着松软的泥土和细长叶子的兰花,全都散落一地,混合着男人痛苦不堪的身子,一起跌落在墙角边。
这时候,路宥期和听到动静的乔君千等人才随后赶来。
钱心怡坐在床上早已哭成了泪人儿,身前的芝彤则是拉开架势,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鸡仔。
“你是什么人?”随后赶来的路宥期,看见那人挣扎着还想爬起来,操起门栓,重重打在他的后背上。疼的那人哀嚎一声,趴在地上再不敢动弹半分。
乔君千则是慌里慌张的赶紧上前,连忙拦住暴力无比的白路两人,急忙说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坐在床上的钱心怡哭的梨花带雨,抽抽搭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芝彤的眼睛同样泛红,指着那个男子,大声说道:“这个人突然闯进来,意图非礼小姐。表少爷,您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乔君千此刻只觉得异常头疼。
事情的发展方向,怎么好似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赶紧安抚住众人的情绪,免得真闹出人命。
这时候,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管事,听到屋内的动静也赶紧冲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吓得管事一个劲的念叨:“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表公子,都怪我一时疏忽,竟让贼人钻了空子。请把这个人交给我,怎么处置,全凭小姐和公子吩咐。”
“把这个人抓起来,送到官府!”本来还在抽抽搭搭的钱心怡突然开了口,管事立马准备行动。乔君千却是急忙阻止道:“不成。”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就连钱心怡也不哭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乔君千悄悄吞了口口水,眼珠子转了又转,飞快道:“要是通知了官府,这件事张扬出去,表妹的名声就全毁了。不成,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只是白瑞雪却总觉得里面有点蹊跷。
比如,那个男人是谁?
怎么就能“恰巧”撞进钱心怡的闺房。
钱心怡眼泪汪汪,拉着芝彤的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表哥,这个人他突然闯进来,哪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告诉娘亲,要告诉父亲和哥哥们。你不给我做主,自然有人给我做主。”
说话间,钱心怡扶着芝彤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什么草莓樱桃,都不管了,她现在只想要找人一出恶气。
堂堂钱府的大小姐怎能被人活活欺负了去。
乔君千连忙拦在前面,着急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你表哥,我怎么就不给你做主了。还有啊,你看看那个人,好歹看清楚他是谁,再做决定不迟。”
他心里千万个小人儿在叫嚣着,几次都想要将心里的小秘密从口中冲出来,却偏偏碍于有白瑞雪等人在场,根本不好说明。
尤其庄子上的管事,有些事就更不能让他知道了。
偏偏钱心怡根本不理会这些,她仍旧哭的抽抽搭搭,指着乔君千骂道:“我就知道,表哥总归比不上亲哥哥。要是我的哥哥们在,肯定不会对我提这样的无礼要求。表哥,我可是差点遭贼人毒手的,你怎么还出主意想要我看他一眼呢?我现在不光不能看,连想一想都气的浑身发抖,我都觉得恶心。你给我起开,不然我就要告诉娘亲,是你伙同贼人一起欺负我的。”
听到这样的话,乔君千更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