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秦忠在练武啊!”不知何时,白瑞雪竟然出现在她身旁,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钱心怡身子一颤,像是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包一样的紧张。
白瑞雪自然注意到了钱心怡面上的不对劲,看看她窘红如西红柿一般的面孔,再看看不远处舞的虎虎生风的秦忠,心中的猜想在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惊讶的嘴巴登时张成型,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哦,你难道是……呜呜……”
后面的话,白瑞雪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着急忙慌的钱心怡捂住嘴巴,并且砰的一声关上窗户,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虽说秦忠正在专心致志的练武,可是隔壁关窗的声音,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等他转头看过去时,已经发现隔壁楼上的那扇窗已经如先前一般,关的严严实实。
是白瑞雪吗?他不确定。
如果是的话,刚刚她是因为看到自己,才关上窗户的吧。
想到这里,秦忠只觉得心中乱如麻团,手中的长棍更是发泄般的,用足了力道往地上敲。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舞的他更是大汗淋漓,直到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才堪堪收势。
收势后的秦忠,正准备回去洗漱,却听到大门处传来鼓掌声。
扭头一看,竟发现是村长路闵,不知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秦忠揪过搭在一旁的面巾擦擦汗,走过去同村长说话:“村长,您怎么过来了。”
路闵脸上带着赞许的笑,道:“刚刚听到动静才过来的。以前只是知道你狩猎是个好把式,却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连长棍都武的这般好。只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好武艺,为何不去从军报国,反而屈居在小小的玉池村当起了猎户?”
秦忠本就不是玉池村人,他是在约莫十年前,才带着妻小来到玉池村的。
当时的村长还是上一任,名叫崔衫。
崔衫那个人算不得地道,光是因为秦忠落户在玉池村的事情,没少找他麻烦,明里暗里要了秦忠不少钱。
兴许是外来户的缘故,秦忠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忍受,好在妻小的手实总算办下来了,他们一家也在玉池村落了脚。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要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却不料秦忠的妻子彩铃,竟是被野猪意外撞死。从此,秦忠便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又当爹又当妈的过了这些年。
平日里他和村里人很少来往,久而久之,大家伙除了知道村里有他这么个人之外,对于秦忠的事情,还真不是很了解。
听路闵问自己从军的事情,秦忠的面上一滞,含糊着揭过去:“俺早就习惯平静的生活了,没什么大志向。”
对于秦忠的回答,路闵虽然觉得有点可惜,却也是因为旁人的事,他不好插嘴,只笑着道:“做父母的,只求孩子们平平安安就好,你这样的,也挺好。起码比我那不省心的儿子强。”说起路宥期,路闵就是一脸的无奈,“宥期这次摔的严重,大夫说最好不要再挪动颠簸,没办法,只能暂时住在瑞雪这了。住了人家的房子,总不能再吃人家的粮食,我这就回去,再拿点吃的过来。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路闵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只留下秦忠一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听说路宥期住在白瑞雪家,他除了震惊,还有羡慕。
瞧啊,他纠结痛苦不敢接近的地方,人家轻而易举就凑过去了,而且还住了进去。
大胆的设想一下,如果之前受伤的人是他,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吧。
难怪之前他进去的时候,看见白路两家正在其乐融融的吃午饭,感情两家人是已经默认了白瑞雪和路宥期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倍感受伤。
躲在房内的白瑞雪自然不清楚秦忠的小心思,此时她正满眼看戏似得,盯着羞红脸的钱心怡“逼问”。
“说吧,你是不是看上秦忠了?”
钱心怡不回答,只是头垂的更低,手中的帕子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同是女儿家的白瑞雪,只一眼便看的明白,忍不住轻笑道:“你果然是看上秦忠了啊!”
这句话是肯定的。
钱心怡还是不说话。
白瑞雪仔细想了想秦忠的模样,一条条的分析:“秦忠虽然没钱,可是他会打猎,还有一身好武艺他年纪虽然比咱们大个十几岁,可看起来并没有多老,反而有种成熟的魅力。心怡,原来你喜欢成熟的男人啊。”
她越说,钱心怡的脸色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