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回归正轨,接下来几个小时会好过很多。
显然,她们都错了。
“椭圆的离心率,那不都写着呢,公式往进套啊。”路越希笔尖都快把纸戳破了,讲了好几遍没一点起色,饶是好脾气的她,此刻也有点炸毛。
傅乐愉看着那一面的惨况,幽幽地转回了视线,盯着第一道题,继续开始她第六遍的讲说,声音凄怆:“两个命题互为逆否命题,同真同假,原命题...”
她讲着讲着还时不时抬头观察一下厉知南的表情,又一次看见他一脸天真无邪、表情无辜的样子,她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有种想捶死眼前人的冲动。
“所以选C?”厉知南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啊啊啊啊啊啊,选A。”傅乐愉撂笔不干了,痛苦地把头埋到了桌子上。
“不学了。”厉知南本就无心学这些,看她这样为难,更学不进去。
傅乐愉倏然抬起头:“不行,我不能放弃你,起码要教会这个知识点,不然我太失败了,我看不起我自己。”她指了指笔记本上总结的真假命题口诀,推到他跟前:“你先把这个背会,五分钟,我检查。”
厉知南可以说是很不情愿地接过了,像是念绕口令一般,顺了几遍才通。
“我背会了。”他说。
然后把笔记本给她推了过去,开始自己的背诵之旅,刚一开口,那头就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笨。“路越希急得直跳脚,从椅子上起身,骂他。
她实在没办法了,路越希感觉面前这个人冥顽不灵,怎么都教不会,不会也就算了,她教,他还挑毛病,总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但明明就错的离谱。
傅乐愉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有种庆幸感,面前这人好歹听话。
想着,她一直绷着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语气柔和,看向厉知南:“你接着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