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后宫随便抓一个都比臣妾强。”我扯扯嘴角，这林芝一肚子坏水，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阿芷可是还在生诺卿的气？”他勾起了嘴角，眼中却流露出心翼翼的希冀。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疑惑问到，“陛下假如没有别的事便请回吧！”

“朕不能留下来吗？”他探出了身子，“这是朕的兴庆宫，你是朕的皇后。”

“陛下看着臣妾这张脸，配做这西齐的皇后吗？”我摩挲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颊，冷笑着问到，“还是陛下已经决定要划花郦贵妃的脸呢？”

“你果然还在生气，”他着，却显得心情极好的样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狐狸般的眼睛，“阿芷，我们和好吧！”

“不要！”怎么可能和好呢？且不蔺栩是不是活过来，楚瑾早已不在我心里。

“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抗拒朕？”伸出手准备摸我的脸，我却只手挡住，“朕可以给你后位，给你金钱，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金钱和地位，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

“你要什么？”他缩回了手，眼中的火被冰冷浇灭。

“我要林芝死，你可以做得到吗？”我挑衅地看着他，“你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我现在想要她死，你可以帮我杀了她吗？”

“你为何总在这件事纠缠不休？”他发怒站了起来，“你知道朕不可能杀了她，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只要她死。”我面无表情地到。

“你为什么总要纠结这件事呢？她已经知道错了，她知道错了你还不肯放过她？”他暴怒地走来走去。

“那我又有什么错？我从未害过她，她却要我死。”我也站了起来，委屈和愤怒在心里蔓延，“凭什么？”

“她是因为在乎朕才起了杀心！”

他极力维护林芝的样子让我恶心，我脱口而出，“既然她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呢？难道你还想左拥右抱？”

“你身为朕的皇后，粗鲁无礼，拈酸吃醋，有何贤德可言？！”

“那我求求你废了我！”我指着他道，“我明明已经出了宫，你又将我虏进宫来做什么？！”

“朕、朕是子，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许是看我发了怒，他便敛了怒意，讷讷地到。

“楚瑾，你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跌坐在椅子上，苦笑着到，“你看看我的脸，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这一次我没有闪躲，任由他探索着我脸上的凹凸不平。

“阿芷，”他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圈，“阿芷，我舍不得，你若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瑾，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呢？”我摁下他的手，“你可知道，我心里也曾有过你？只是再多的情意都被你亲手磨掉了。”

他缩回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往门外走了出去。

“阿芷，”到了门口他却又回过头，到，“对不起。”

楚瑾向来桀骜，这一句“对不起”难能可贵，但再可贵的道歉终究于事无补。

楚瑾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渐渐消失在空荡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