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满显然也看到了,惊叫了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我身上。
“还不去喊门外那些奴才进来,愣着干什么?”我对着吓得了冷汗岑岑的惊喜到。
敬喜回过神来,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不一会便有太监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我拉着煜儿和沈满去了前厅,那些个奴才和太监也都赶紧跟了上来。
不过一会,沈满便恢复如常,一边呷着茶,一边拍着胸口。
但煜儿却仍然神情恍惚,口中喃喃到,“我没有母妃了,再也没有了。”
“煜儿,”我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到,“煜儿还有父皇,还有母后,煜儿不怕!”然而他仍旧置若罔闻,低低地啜泣着,往日刚毅的脸被泪水泡得通红,似乎卸下了伪装,变成了孩的样子。
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心里揪疼不已,心里突然鬼使神差地下了决心,便朝那些宫女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那些宫女太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后,我拉着煜儿的手到,“煜儿,母后有件事要与你听。”
“是。”他显然还未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回答到。
“煜儿,我才是你生母!”我咬了咬牙,到。
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再到疑惑,最后定了定神,到“母后休得胡诌。”
“煜儿,你的右脚底可有梅花的胎记?”我摁下忐忑的心,定了定神,到。
“母后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了,那是我让单嬷嬷刺上去的。但是此刻我却不能告诉他真相,筹谋多年不能功亏一篑。
“因为母后的右脚也有,”我褪下鞋袜,将右脚伸给他看。
“儿臣、儿臣”他释了疑,却挑起了嘴角,站起来郑而重之地向我下跪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他知道真相后的样子,可能会与我抱头痛哭,也可能会破口大骂,但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情。
“煜儿,”我伸手将他拉起,“你不要怪母后,这些日子母后没有那一日不想着你,挂着你,盼你”
“儿臣知道,”他极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站了起来,拱拱手,“如今母妃,贤母妃已逝,儿臣应当去知会父皇,请母后容儿臣先行告退。”
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姐姐,”沈满的唤声将我惊醒,“煜儿想必还未能接受,你不必…”
着她被我脸上的眼泪惊呆了,手足无措地到,“姐姐…”
“我没事,”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牵强地笑着,“早就想到他不会这么快就接受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茨疏离。”
“娘娘,陛下来了。”
敬喜话音未落,楚瑾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煜儿和一众侍卫宫女,神色惶惶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