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内殿只有生兰姑娘一人伺候怕是不妥吧!”他弓着腰问到。
“无妨,本宫梳洗皆可自己动手。”我喝了口茶,说到,“生兰姑娘是本宫的朋友,进宫是为了给本宫调理身体的。”
“是,奴才知道了。”他恭敬的应着。
喝了米五的药后不再做噩梦了,却再也没有梦见过蔺栩。
“要是你听得到的话,便来我梦里吧!”睡前我总会默默地说,但他却再未入梦来,我心里格外惆怅,不知这漫长余生该如何度过。反倒真的经常失眠了。
闷热的夏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了窗外的唧唧虫鸣,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风雨声中我恍然听见一声“娴儿”。
是他,只有他才会唤我“娴儿”。
“是你吗?”我急忙坐了起来,“蔺栩,是你吗?”
纱帐外树影在****中摇曳,却丝毫没有看见他的踪影,我心里着急,掀开被子下了地,有雨水的冰凉触摸着脚心,是他,他一定是冒着风雨过来。
“蔺栩,你在哪儿?”我低声问到,“你快出来!”
风声、雨声,却无人答我,我越发着急起来,喊道,“蔺栩!”
“吱呀”,门被推开了,他来了?我惊喜地跑过去,才发现是生兰,她执了把油纸伞,满脸忧色地说,“可是梦魇了?”
“快找你师兄,他来了。”我抓住她湿透的手,说到,“你快帮我找他!”
她折了伞,走了进来,又拿出火折子掌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