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了青越而活,为了楚瑾而活,因为有所求,所以才要隐忍。我如今无牵无挂,只得过一日便是一日了,若哪天楚瑾将我赐死,我正好可以去见他。”
人们常说,时间长了所有的恩怨都可淡忘,这些日子以来,我甚少提到蔺栩,但我却知道,我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但却永远不能忘记他。
怪只怪他离开得太突然,就像烟花一般绽放正艳突然戛然而止,便成了遗憾,成了永世难忘的绮梦。
“见谁?”沈满打断了我的沉思,疑惑问到。
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却听见身后的生兰重重的叹息。
不过半月,那笔钱已经处理妥当,送到了大兴皇宫。
任逸也托人来了信,这信是敬意托了另一个小太监给生兰的,自从上次敬意帮我将嫁妆送出宫去后楚瑾便不再他在宣政殿伺候了,如今他只是御花园一个扫洒的小太监,自然也不能到兴庆宫来。
信上说任逸已经到了京城,现在帮着青越做事。
我把信给沈满看时,她正在青萝宫里纳着一双男子穿的鞋子。
“你怎么亲自做这个?伤眼睛。”我问到。
“他说过他喜欢穿千层底的布鞋,我想着买的终究不如自己做的好。”沈满满脸柔情。
“他来了信,你看吗?”
她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说到,“他好便好了,终归信里不会提到我。”
我顿时语塞,沈满一直如此,默默将任逸放在心里,为了他,进宫做了别人的妾,为了他,家人都获了罪。
“你想出宫吗?”我问到。
她愣了愣,摇摇头,“我们这些人,哪还能出去呢?我留在宫里,也许他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