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山海经就是时代最强秘典！

“我不知道。”冰倩在众人神往的注视下，说出让人失望的回答，她轻摇头，那双轻佻的眸子忽然真诚，看着陆逊，“你觉得呢？”

陆逊也敬畏上古神话，却做不到白瑶这般如数家珍。

他不会伪装，索性干脆承认，“我并不了解这些，也不知道你说的，和我问的有什么关联。”

陆逊灼灼目光，审视着冰倩。

质疑，仍旧存在。

冰倩协助击杀毕方，惊退鬼木，是事实。

可她在秘境之中种种作为也是事实。

气氛冷肃时，白瑶忽然回身，她犹如得到礼物的小公主，笑着摇起陆逊的胳膊，“她是说，黄帝时代妖族便一分为二，一方归顺、信奉无名帝，另一方协助人族。”

协助。

刚才提及应龙协助黄帝，冰倩是暗喻她和陆逊之间的关系么？

陆逊下意识看向胡峰。

胡峰狼爪一摊，目光诚挚道，“准确的说是协助人族强者，而不是人族，人族是打破生命桎梏的希望。”

“是丝国人族。”冰倩当场驳回，她强调道，“上古可能存在信仰分歧导致的迁移，面对大洪水，各族典籍中均是哀悼、祈求、绝望，他们还是神的臣民，而丝国先祖是命运斗争者，有大禹治水，禹战共工、杀相柳。”

“形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也说明丝国先祖已经对神失去信心，企图推翻神，掌控自己的命运！”

陆逊竟信了几分，他迟疑道，“你说的是真的？血脉传承记忆吗？”

冰倩也不脸红，干脆承认是根据典籍推论。

她又举起酒坛灌了一口烈酒，随即，言之凿凿道，“别的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认定，无论外族还是丝国，都承受桎梏的约束，在一代又一代繁衍之中，蜕化了。”

“退化？”

陆逊想到染色体的蜕化，寿命的衰减，想到先秦儒生皆佩剑，西楚霸王举鼎，古人动辄几十斤，上百斤的兵器。

难道，真有人操控吗？

陆逊的脑子很乱，“你是说，神在削弱我们？”

“别说神。”冰倩醉眼望天，不屑的口气道，“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娲皇或许知道，她，可能是最早脱离神的体系，站在人族阵营的至上帝。”

“那……”

“安达！”

窑洞之下，忽然传来一声喊，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陆逊将脑中荒唐压下，站起身走到围栏边上，“我在，有事吗？”

窑洞下是翻译小妹。

她单手再次捶在胸膛，鞠躬后说道，“族人要为安达画像，记录史册，还有，安达赐予我们的圣法可有名号。”

“灵狐……”

陆逊正要说，却被柔荑拉住。

回身一看，是冰倩。

冰倩醉眼迷离上前，曼妙身体贴在陆逊身上，冲窑洞之下说道，“灵山妙法。”

“谢安达。”

陆逊没心思理会冰倩为吐纳更名的意图，他的心，已经被不安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