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换了身浅紫色衣裳,面上一片明媚娇艳的云筝行礼道。
云大公满意的看着女儿,“筝儿,过来。”“见过兴国公、国公夫人。”
“见过国公、见过夫人。”云筝面无表情的福了福身子。
此刻云筝内心在翻涌。
窈窕的妇人温和的声音传来,“都说安平郡主淑质娇艳,今日得见,果然是生的好颜色。”
云筝忍下胃里的翻涌,假装害羞微微低下了头,“多谢国公夫人。”
“莫要这样见外,说来我们家雨涵这样大的时候,就早早嫁去了那皇宫,”说到这美貌妇人眉头微皱,似是要流出眼泪来,“这已多年未曾见过了,见着郡主就想起了我那女儿,郡主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伯母。”。
那齐雨涵是兴国公府齐禛的胞姐,当今圣上的宁妃。
前世的今天,窈窕的妇人也同她说了一样的话。
可惜,自己被族人捆了塞进轿子抬去了国公府时,这两个曾经叫伯父伯母的人连见都懒得见,在轿子外只嫌弃的说了句,送世子那去吧,就将她打发。
到她被送进那齐奕的角院直至死去,都未曾过问一句。
云筝依旧低头娇羞道,“伯母。”
美貌妇人脸上的笑意更灿了。
继续道“瞧这姑娘娇妍的,跟露水滚过的海棠花似的,我越瞧越喜欢,都想着带回去给自己当女儿呢!”
云大公此时急了,“齐夫人过誉了,小女自小养的娇惯蛮横些,当不得夫人厚爱。”
我自己生的女儿还疼不够,怎能便宜了她人。
“筝儿,下去吧”云大将军道。
“是,父亲。”云筝柔声道。说罢,冲在坐的人微微福了礼方领着小桃出去了。
回到云晴所在的院子,姐妹俩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聊着天。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父兄还未回来。
叫人一问,原来又来了客人。
又过了些时刻,姐妹俩吃罢午饭,挽着肩在院子的花园里闲逛。
又有下人来报,五姑娘,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可是又要见来客?”云筝问道。
“是。”下人答。
“所见何人?”
“似是信阳王与世子来了。”下人答道。
信阳王?
云筝暗忖,这一天,还真是,故人总相逢呢…
云筝对着下人微微颔首。
随后又带着小桃去换了套衣衫前往前院。
这次云筝换了套浅粉色短袄与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身披浅金色烟罗软纱,与上次醉宵酒馆见信阳王世子时穿的大约相似,但衣裳更为精细瑰丽。
云筝行至会客厅。
“筝儿,这是信阳王,信阳王世子”云大公道。
信阳王与世子正坐着喝茶,见云筝走了进来,便抬起头看过来。
今日信阳王一身雪白绸衣,腰挂玉佩很是风流倜傥,信阳王世子依旧青衫折扇,只是头上换了一顶翠玉的发冠,看起来清雅俊秀。
“见过王爷,世子”低着头的细细的浅金色少女,也微微将头抬了一丝丝。
来人刚好看清一点女子的眉眼,青涩中带有一丝丝异域风情,很是清丽可人,青衫男愈发盯着云筝看的仔细,云筝嘴角暗暗弯了起来。
云筝经过青衫男子身边时,微微抬了抬一角精致的下巴,那青衫男便瞪大了瞳。
这侧颜…这…这不是,前几日醉宵酒肆那名粉衣女子?
自上次见着粉衣女子后,他不知怎的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