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子无一不是饱读诗书,不多时就传到了秦栖这里,她暗自叹息。
她并不想与她们玩这无聊的飞花令,却又不得拂了这么多人的面子。
本想站起身草草地说两句,却被昭阳公主拦住了。
“秦姐姐才女之名在外,不能这般容易就蒙混过关吧?”
秦栖抬起头看向她:“哦?那我要如何才能过?”
昭阳公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至少也得作一首诗。既要赞竹,亦要赞人才行。”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点:“大家都猜不出来是谁,那才算是真本事。”
这个年纪的女子,为了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是颜色各异的。昭阳公主这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难。
秦栖却一脸轻松地笑了,胸有成竹道:“这还不简单?”
话音刚落,就有人嗤笑一声:“秦小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在座的姐妹们可没一个是痴的。”
转头一看,果然是那安卓艺,正一脸不屑地盯着她。
秦栖漫不经心扫她一眼,朱唇轻启:
“青翠似朝日日豕,玉笛传声时时栉。司马之心路人知,便是不言心笑痴。”
前两句咏竹,后两句“赞”人,完全是按照昭阳公主的规定来的。即便是不太合乎诗词规令,却也无人能反驳。
只是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不是将昭阳公主的心事都放上台面嘲笑了吗?
只见她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众人心照不宣,却面面相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