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段抬头远望,高耸云端的雪山,屹立于他们前路的尽头。此时,高挂的太阳非常给力,尤为毒日,空气渐渐稀薄和干燥起来,嗓子眼出现干燥热,阳光紫外线照射下的灼热开始在人的皮肤上反应,似乎体表上的感觉更加敏感。子段说“苗姑,你说的要跨越大雪山,就是前面这里吧!”她回眸,深情的注视他一目。道“这是小雪山,差不多是大雪山的一个泥圆子!站在这里看不见它,雪山高寒地带,还在云盘里躲藏着呢。子段,这回你的身体感觉怎样?”乔子段驻足,深深的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回“还行嘞!问一下,你以前来过大雪山了吗?”苗姑觉得他问的可笑,无语。点点头。随后,来到他的跟前,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渍。接着,帮他卸下背上的挎包。低道“子段,歇一下吧!不急着赶路了。晚上,我们就在小雪山脚下过夜,养足精神,明天一鼓作气跨越过去怎样?咳,我担心大雪山上的高寒性气候……你不太适应,或许会有轻微的人体异常反应,那是缺氧地带的正常生理反应。想一想吧,用一天的时间闯一闯呗!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回程就好办一些。子段,你得有心理准备。要是确定不行的话,千万别勉强自己硬闯啊?我打个比方吧,可能你听不习惯,我师傅就喜欢这样说话,你们有句老话很现实,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知道自己肯定用错了词句,语不达意。可我想不出那句回头是岸,怎样去表达此刻我的心情境况,算是出丑了!你……只要稍微理解一点我的心意,感觉到了就好啦!”子段似懂非懂,苗姑的确表达错位了。但是,她的意思乔子段领悟。这会儿瞧瞧她的眼神,又举目瞟一眼雪山,尽管知道前方的道路艰难险阻。然而,他觉得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年轻气盛,体魄健硕。因此,有点自不量力小瞧她。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是否回头走的问题呐?既然走,绝不丢人。不过,我想自己最坏的结果……一个最坏的打算吧,不会拖累你!你说过,咱俩约法三章,不行的话,自格儿干干脆脆回头走,千万别耍赖,我牢牢记住,刻骨铭心。苗姑,对吗?”苗姑抿嘴一笑,道“乔子段……说你什么好呢?你就会使用激将法。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乔子段故意哈哈大笑,给自己壮胆打气。
傍晚的时分,太阳巳西沉,雪山的脚下,衬托着皑皑白雪的返光,反而白亮如昼,看不出深山老林里那种暮色的景象太阳一旦坠落西域,森林里的黑色大幕罩随即拉拢的景色,令人难以遐思!乔子段把帐篷设置在一块岩石朝着冷风的背面,夜里就算骤然起风暴也无碍事,有巨石的一面屏蔽阻挡住暴风的肆虐。他考虑很细致,且周详。当然,他唯一的担心会不会夜里头,像雪洼地那样随时随地电闪雷鸣,来一场倾盘大雨,那遭遇可就悲惨了!因为,这里是个空气氧分稀少的地方,气候干燥,纯粹是一处不毛之地,没有大型的植物遮掩和洞穴,哪儿都让人躲藏不了。他问“苗姑,过来看看行不?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夜里下雨。那样,我们肯定变成了可怜的落汤鸡毫无疑问,这遭遇可不是讲笑话了!我在无人区的雪洼地里碰到一次,简直用悲哀来描绘一点儿不过分,非常不幸!”苗姑朝帐篷看了一眼,说“子段,这里哪会有雨呢?放心吧!不过,夜里寒流倒是说不准它想来就来,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捣蛋的小男孩,哭就哭笑就笑,大人谁也摸不准一样。噢!那句……那句话说的,天有不测风云。对,天有不测风云!咱们是在雪山脚下嘛,御寒的必备措施绝对是少不了。子段,晚饭做好了,过来吃呗!我看今晚的风向不妙,等一会儿,火堆得靠在岩石里面一点燃烧。否则,说不好……这夜里的状况是好是坏谁知呢?我倒是害怕半夜里出现雪崩,那就瞬间变成千年不化的冰雪人儿!”乔子段野外的取暖经验,倒是十分丰富。尤其是最后一次赶见苗姑,一路上那些生死交替的考验,的确树立起他的雄心与不灭的壮志。在那种茫茫的原始森林里,一个人迷路的情况下,几十天的徒步摸索与探险,终于闯出一条生路很不简单。尽管差一点就葬身于深山洞穴里,幸亏小狼仔嗅到了他的气味,挽回了一条生命。但是,人们不得不佩服他的野外生存技巧之老练,与顽强的那种活着的意志力,泣鬼神,感动天地!
苗姑的野炊做的很可口,乔子段吃了一大碗,喝了一点酒,顿觉身体暖和了很多,不再寒气逼人。晚饭后,俩人就靠在帐篷外的篝火边歇息,相拥一抱恬静无比,神仙也羡慕不巳。乔子段尚无睡意,苗姑则眯起眼睛想心事,幸福般倚靠在他温暖的襟怀里,身上盖条毛毯,暖意融融。苗姑问“子段,看什么啊?”她瞥见乔子段仰头望着星空,觉得很奇怪很奇怪,夜空里有那么多星星能看的遍吗?乔子段告诉她,自己正盯着北方那颗最亮的星座,并指出给苗姑看。她一望,看的格外清晰。问“这颗就叫北极星?”他回“是的。北极星对中国人来说,古老的现代的都是具有寓意深远的含义,大家认为它是天上的一盏指引的灯塔!指引人们摆脱黑暗的困扰,勇敢前进的一盏明灯!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意义非凡。倘若一个人迷失了方向,往往以北极星的寓意说事,尤其电影里、情节描写里、甚至老奶奶讲的故事里,都是这样描述孜孜不倦。只要寻找到北极星,意味着重新找到了新的方向和新的契机,振作精神,勇往直前。这是大家心里面一颗神圣的,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救命大星星!”苗姑觉得奇怪,她看了老半天就没有这种感觉,又不便问这是为什么呢?文化意识差异,她倒是承认存在。然而,她心里头直犯嘀咕,很好奇啊!于是,她说“子段,你还会知道哪些星星的寓言,赶快说来听听,蛮有意思快啊!”她耸动了一下肩膀,催促乔子段再讲星星那些古老而传颂的故事。书屋shuuxs
乔子段指着头顶上方的牛郎与织女星座,告诉她,一个百年传闻而从不落幕的民间故事。苗姑激动不巳,问“你说的是民间传说的故事,那一定是有根有据的古代往事喽!只是离我们的年代太久远了,大家不好意思说,它是某某年代,某某地方发生的事,又是某某人的父母亲或兄弟姐妹,是这个说法吧!”乔子段被她赋予天真稚气的发问给镇住了。民间的故事,大部分来源于劳动人民贴切的现实生活之中,这些素材尽管要经过专业人员,再一次的整理与编纂。但是,表现的却是真实生活中虚拟的意境,一种确切题材的诸多缩影复加创作,始终是在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的现实一面。乔子段喜欢读史看书写文章,他坚信书本里的情节、人物、地点时间,也许是虚拟构造出来的假象,人为的一种思维与逻辑设计,起到渲染人与人之间的交集氛围,还有故事情节辅助的延展要求罢了。然而,他仍然会坚信书本里的故事,绝对是真实可靠,一点不虚伪。他回“苗姑,你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认为吗?”苗姑听他口气,顿时诧异,便扭头仰视他。俩人目光相遇之际,倒是擦不出什么火花,一惊一乍吧!苗姑求道“子段老先生,你不是说,要讲天上牛郎织女星的故事嘛?怎么又不想讲了,我以为你出什么差错了!唉,有文化的人就是幸福多多喽!”苗姑说完,做出一个缩缩脖子的动作,自管自己盖好毯子装睡去,一副美滋滋的模样,惹了乔子段不少骚动的情怀与肆虐的心思!
乔子段开始讲了。道“苗姑,牛郎是古代社会底层一个很守本分的乡下人,遵循封建社会实践的三纲五常,与那些伦理道德观的束缚,无奈之下,卖身葬父……”苗姑开口问了,说“子段,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可以问你问题吗?”子段信口而出,回“行啊!不懂就问。中国有句成语叫做,不耻下问。就是叫大家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只顾着脸皮的问题可耻,那才是聪明人、好学的人。我最尊重这样的人!”苗姑问“刚才你说,牛郎卖身葬父是怎么一回事啊?”乔子段接道“这就是故事的开头,真实性的地方也在这里。牛郎的父亲,因贫困死了,家里连副敛尸的棺材也买不起,又不能把父亲抛尸野外吧!所以,自己给人家当了三年的长工,换回来一副棺材板,把死去的亲人埋了,了却了一件做为子女的孝心!”子段咽口唾沫,稍微停顿了一下。苗姑一骨碌从他的怀里蹦起来,睁着一双憨憨的丹凤大眼睛,活像要吞人似的。她说“怎么会呢?一口棺材……得用三年的打工才可以交换回来。这不比黑云坑的童工……更恶毒的事件嘛!牛郎怎么这样笨啊?不签字嘛,再找……别的人家去问问呢!”子段回“可是,家里的父亲尸体,不能放着不管啊?任其变味发臭!当然,这是封建社会的一个驳斥,并不等同一口棺材,就得用三年的长工付出为代价。苗姑,你刚才说黑云坑的童工……你知道黑云坑这地方,那里的事,那里的人,那里的故事……对吧?”苗姑揉一揉眼睛,冲着他一笑。说“好啦!该睡觉。不然,明天见了这座雪山,就会感觉越往上爬越高!子段,你得养饱饱那个……心理素质啊!拜拜。”话毕,她启身进了帐篷。
乔子段猜测苗姑一定与黑云坑的某个群体或人,或者某一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至少,她很了解黑云坑的文化梗概!这种感觉油然而生,让他瞬间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