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炎绍,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马,我要粮食,我要银两,你命人准备好这一切,我再告诉你我会将令仪带到哪里。”
炎绍急忙说道:“好,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你不能去!”时桀的神思和理智终于回来,他知道他想逃离这个地方的可能性太小,他仅有这次机会,失去了便再无可能逆袭,“你让向二进来。”
他指的应该就是将我诱骗来此的侍卫,炎绍转首朝着门外喝斥道:“进来!”
这向二刚刚应该是被炎绍揍得不轻,捂着脸,连爬带滚地跑了进来,跪在地,时桀对他说道:“你去找大海,就说是明王让他即刻备一匹良驹,三百两白银,些许干粮,切记不要惊动府内其他人,特别是那个戴着纱笠的女人!”
“哦,好的,小的这就去。”向二得了时桀的令,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这里是时彧的府邸,做为曾经的死对头,时桀必然会在对方的府中暗插自己的人手,如今时彧登基称帝,一些不被特别信任的人手必然不会被调派入宫,如此一来,倒是成全了时桀,竟让他在时彧的旧府寻着了一些手下供他使唤。
“炎绍,等下我要带着令仪出府,你就与我们保持十步距离,手不许带任何兵刃,还有就是,不许繁夕出现!”
我竟然不知,原来时桀如此畏惧师傅,也对,师傅被称为当世第一用毒之人,即便手无寸刃,也可以毒为攻,无形之间就可让对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中毒倒地。
“还有你,令仪,我知道你也会用毒,使暗器,所以,我必须要解下你的钗环首饰。”
说话间,松了原本抓着我肩膀的那只手,一边顾着炎绍是否会袭击他,一边又将我戴在头的钗环发簪尽数摘了下来,顺带着搜了我的袖兜和腰袋,在确定我身并无携带毒粉才放下心来。
“时桀,小心你手的匕首!”时桀每动一下,炎绍就会发出这样的警告,奈何时桀并没有为之所动,反而,只要见着炎绍关心我,关注我,他就会变得异常狂躁,炎绍只好强忍。
我见炎绍明明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可就因为要顾及到我的安危,不得不忍受时桀的无常举动,我觉得万分的后悔愧疚,只不过与他分开半刻,因为自己的愚蠢就给他带来了麻烦。
也就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忠主的向二大概根本没想过,时桀一旦出逃,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只见他屁颠屁颠地跑着回来禀报:“大皇子,一切皆已准备妥当,马、银子,粮食均已备好,大海已以候在后门了。”
“好,你想办法不要让一些不必要的人出现在这里通往后门的这条路,我随后就出来。”
向二应了一声复又出了门,时桀朝炎绍大声地说道:“炎绍,我要确定你身无任何兵器暗器。”
炎绍卸下软剑,然后解下外袍,身已是一目了然,时桀这才放心地说道:“你在前头领路,我和令仪跟在身后,你不能走得太快,也不能走得太慢,保持十步之遥。”
我见炎绍的腮骨紧咬,拳头紧握,但他还是忍声吞气地说了一声:“好!”
出了门,也不知那向二是用了什么方法,一路行去,果然不见路有人经过,炎绍走在前头,我被时桀以匕首抵喉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