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付昂贵姚清远的医药费,洪杏花开始学着打工赚钱,她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当服务员,由于缺少经验加之手脚没有年轻女孩那么麻利,时不时还会把菜端错餐座,甚至隔三差五地摔坏杯子、盘子或碗碟。不到一个月,便被老板给辞退了。
洪杏花悲伤地走在匆忙的街道上,感觉自己是个废物,又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儿,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一脸的茫然,她甚至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暗中哭泣过。然后,擦干眼泪去恳求医生再给她一点时间凑齐医疗费。
进入了姚清远的病房,洪杏花却表现得很坚强,没有让人看到她内心的一丁点儿悲伤。
她经常强颜欢笑地坐在姚清远身边,乖乖地揉着他的身体,附在耳边轻轻地说道:“老公,今天我又学会做一道菜,公公都夸奖我菜炒的好吃,大家都在等着你醒来,回到咱们自已的家。家里那颗精心为你准备的圣诞树还没舍得撤掉,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就是等你醒来。
清明、翠莲、四婶、清纯、登峰也都来看过你了。你侄儿姚动生前一阵子去了一趟凉山州,处理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故,最近在工地上忙的不可开交,你要尽快好起来,别把他一个人累倒了,工地上的工友们都很照顾我。我好想你赶快醒来,你会醒来的对吗?”
医院给洪杏花最后一个星期的期限,希望她尽快补交医药费。洪杏花没法儿再去找姚动生想办法了,毕竟刚刚经历重大安全事故,工地上工人们的人心不稳,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资金抽出来给姚清远治病,她只好擦干眼泪,继续开始找寻新的工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夜总汇。
“小姐,在找工作吗?我们这儿有来钱很快的好工作?”
“什么工作?我不怕吃苦的,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做。。。”
于是,洪杏花跟着门卫保安来到了夜总汇接待室,见到了一个所有人都称她叫妈咪的妇女。
妈咪瞧了又瞧,呐呐地说:“模样倒是不错,看着也挺水灵,可惜就一点,岁数不小了,做妈咪都够年龄了,唉,试试看吧!”
洪杏花瞅了瞅四周,左手拉着坤包低声问:“不是打扫卫生么?对年龄要求还那么高?”
妈咪和周围几个穿着暴露女人便捂着嘴一阵子好笑。其中一个女人走上前,一只手搭在洪杏花肩上,对她说:“姐妹儿,扫什么地呀?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如去坐台掏男人的腰包来钱快,到这里玩的男人都是有钱有权有地位的主,咱们就陪男人开开心,只要他们高兴了,我们就能挣到他们口袋里的钱,懂了吧?”
洪杏花并不是不懂,只是有些不愿意,好歹自己以前也是老板娘,现在虽然一时落难了,也不至于堕落到当风尘女子。于是就问妈咪:“这里到底招不招清洁工啊?外面橱窗里不是写着招保洁工吗?”
妈咪没好气地告诉她:“那橱窗里还写着招保安呢?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谁家的保安月工资能挣到两、三万?告诉你吧,这里所谓的招清洁工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实际上招是小姐,专门为男人清洁身体的,高薪招所谓保安,就是专为富婆服务的鸭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那我可干不了!”洪杏花满脸羞骇地说道。
“切!还很有骨气?!干不了跑这儿来干吗?!其实嘛,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男人也是人,又不是妖魔鬼怪,俗话说,嫖情赌义,跟男人混熟了,有的男人比自家丈夫还有情有义,如果你想开了,就把这些男人当成自己丈夫伺候不就得了?又不缺你胳膊缺你腿的,有什么不好?来都来了,要不,你先试一试?真不愿干,再离开也不迟嘛!”妈咪劝说道。
洪杏花想了想,如今都这样了,还顾什么脸面?要是没钱去医院,那大夫们也不会自己好脸子看的。嗨,人在矮檐下,蔫敢不低头?还是挣钱救丈夫要紧。于是,她便拿着工作服去了换衣间。
见洪杏花在里面呆了许久都没出来,妈咪就在门外边敲边喊着,洪杏花把门打开,只露出点门缝,对妈咪说:“这些衣服,这些衣服怎么都是袒胸露背的?。。。”
妈咪一把将门打开,拉出洪杏花嚷着:“我的大小姐呃,你要不露,那些男人还看个屁呀?没人看你,还赚什么钱?来,妈咪给你介绍个好主。”
洪杏花陪第一个客人的时候,床单上溅了很多污渍,那家伙简直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肚中。洪杏花用床单把自己包裹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浑身颤抖地萎缩在床的一角,轻哼低吟。客人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甩下钱鄙视道:“为了钱,这么老了还出来卖?还哭哭啼啼,真拿自己当处女啊?贱逼兮兮的!”
受气归受气,不过,这样的钱的确来得快,洪杏花仅用五天便凑够了欠医院的费用。白天,洪杏花就在医院里陪姚清远,她将脸轻放在他身上,又拉着他的手吻了吻,心里默默的对丈夫诉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一旦有钱,就在外面寻花问柳找女人,难怪过去你很多时候回家都不碰我?”
她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对姚清远说:“老公,一会儿我要回家弄你最爱吃的虾,快快的醒来吧,否则我会变成坏女人哦。。。”
洪杏花现在已经懂得了怎样讨男人欢心,学会了挑逗,也学会了暧昧。时间一长,她就开始麻木了,数不清陪了多少男人,也洗不去自己一身的污迹。今晚来的这个客人很有钱但却很刁蛮,夜总汇里没有一个小姐愿意陪他。
洪杏花问妈咪:“陪他一夜,真的有五千块吗?”管家guanji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