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一章 巧猜谜 再对诗(1 / 2)穷则思变首页

夜月西沉,鸡鸣五更,霜风渐紧,原野白茫茫一片,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刘子墨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一股强劲的北风迎面袭来,从领口直贯胸膛,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手脚都快冻僵了。

刘子墨赶紧回到家中,穿了邝胜利的那件军大衣,找了个狗钻笼套在头,只留出眼睛看路,鼻子呼吸,又找了双劳保手套戴才敢出门。

刘子墨走出家门,冷风嗖嗖地顺着衣领和袖口直往身钻,他骑自行车,路溜溜滑滑,只能顺着车辙才能缓慢前行,稍不留意还有可能摔倒。

临近年关,路往来的行裙也不少,绝大部分人都穿着军大衣,笼着袖子,缩着脖子,勾着腰,迎着凛冽的寒风去赶街,像刘子墨这样骑着自行车赶街的很少。

刘子墨在刺骨的寒风中艰难地前行着,花了近一个时才走到徐鸳。

这是刘子墨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赶街,他心里也是七八下的,生怕自己价格买高了,或被人在称做手脚,短斤少两,更怕少买了刘丽吩咐的那些食材。

刘子墨的记忆力不错,东西还是买齐了。

短斤少两是避免不聊,做生意的人贼得很,即使你盯着称,也无济于事,要搞你鬼,对于他们来,那是菜一碟。

价格方面还好,卖的人多,可以先看别人买,听人报价算帐,凭刘子墨的心算能力和推理能力,这个倒不会吃亏。

刘子墨买完菜回家时,家里人也都起床了,干坑弄回来的那些鱼有许多都冻死了,卖是卖不出去了,全家人都在帮忙拸(杀)鱼,这几百斤鱼都是要腌起来的。

刘子墨将食材和酒放好后,准备到灶门口去烤烤火。

李秀对刘子墨:“墨儿,看是你,还是你地大大,帮打送咔鱼kri几个亲戚地kri,你们看怎多鱼,七也七不完,卖也卖不出kri,这还不晓得理到几时kri,还过一哈打,客都来打。(墨儿,你和你爸,看谁帮着送些鱼到几处亲戚家去?你们看这么多鱼,吃也吃不完,卖也卖不出去,还不知道要清理到什么时候?过一会儿,客人都会来了。)”

刘子墨:“姆妈,寒地冻地,我这跑打一摆徐鸳,冻地够呛,冷那安置把我冻死搭地吧?还是让大大kri哦!争乍来地客也哈是年轻人,大大在屋地,别个有咔受拘束,他啷出kri不正好吗?(妈,这么冷的气,我跑了一趟徐鸳,冻得够呛,您想把我冻死吧!还是让爸爸去,今来的客全部是年轻人,爸爸在家里,那些人会不自在,他出去最合适,不要呆在家里。)”

李秀朝刘忠喊了一声:“他大大,冷那听倒嘚?出kri转一圈kri,到黑打回来。(孩子他爸,您听到了吗?出去转一圈,到晚回来。)”

刘忠把手的鱼一甩,没好气地:“怎冷地倒,你要我kri腊西参僵kri啊?要kri你kri。(这么冷的气,你要我到哪里去?要去你去。)”

刘丽脸一沉:“大大,冷那尚啷怎拐地一个脾气呀?墨儿刚赶打街回来地,快打冻死,冷那不会心疼人吧?若可是冷那地宝贝儿子嘚!(爸,您怎么这么坏的一个脾气呀?墨儿刚刚才从街回来,快了冻死,您不会心疼人吗?那可是您的宝贝儿子啊!)”

刘忠回过头来横了李秀一眼,气呼呼地:“就冷那地事多,你,你,哪几家?一家给好多?光鬼,害死人。(就你的事多,你,你,哪几家?一家给多少?光出些鬼主意,害人不浅。)”

李秀:“总不是嘎嘎地、强伢地、你地老头子地、红伢地、你地爷地,看你还kri不kri北岸木哥地Kri?(总不是李森、胡强、刘富、刘红、刘明,看你还到不到王行木那里去?)”

刘忠不耐烦地:“你怎多人都送打,就不送他地,那不是聊皮捏,唉呀!就是有咔不好,还要搭过河钱。(你这么多人都送了,就不给他送去,那不是讨骂吗?唉呀!就是有点不好,还要贴过河钱。)”

刘子墨对刘忠:“大大(爸),冷那(您)过kri(去)地时候,看龙锅(龙哥)回来打(了)冇有,他要是回来打(了),叫他过来玩。”

刘忠点零头,开始用塑料袋装鱼,别的鱼太贵了,也不好分,按照每户一条红鲤鱼,加五条鞋板鲫鱼和两斤杂鱼的标准,装了六袋。那些鞋板鲫鱼都有一两斤重,红鲤鱼也在三斤左右,一下子送出去了近百斤鱼。

刘忠四处送鱼去了,家里人才开始有有笑。

众人拾柴火焰高,没用多长时间,那些鱼被收拾干净了,除了几条鳜鱼、黄颡鱼、鲶鱼、财鱼外,其它的鱼都腌制在江盆里,那五只脚(甲)鱼倒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刘子墨收拾完鱼,就来到了堂屋,拿起他的毛笔随手画了一幅水仙图,并在面题了一首明代李东阳的诗:淡墨轻和玉露香,水中仙子素衣裳。风鬟雾鬓无缠束,不是人间富贵妆。

一切都是无意识的,信手拈来。

画的墨还没有干,秦如烟就推着自行车来了。

刘子墨听到门外的车铃声,立马起身迎了出来。

眼前出现的这位美女简直亮瞎刘子墨的眼睛,秦如烟的发型超凡脱俗,生平未见,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弯弯的柳叶眉,微卷的长睫毛,迷人勾魂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嘴,粉嫩的脸,浅浅的酒窝,内穿一件宝蓝色高领打底衫,外穿一件白色仿羊羔毛坎肩,下穿一条黑色***,脚穿一双黑色长筒布靴,往看仙气十足,往下看又是摩登女郎一枚,就像那画中的仙女,与那些明星相比,也毫不逊色。

刘子墨简直看呆了,他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如烟倒是先开口了:“子墨哥,你干嘛傻傻地看着人家呀?快过来帮帮我,把站架打起来。”

刘子墨吞咽一下口水,忙不迭地走了过去,接过自行车推到了走廊。

秦如烟忙:“喂,子墨哥,你不要把车推去了,等会儿,气暖和一点了,教我骑下自行车。”

能亲自教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学车,与她耳鬓厮磨,刘子墨当然求之不得,他赶紧点零头,把自行车停在了禾场边。

刘子墨顺手接过秦如烟递过来的西服和两瓶竹叶青酒,和她一道走进了堂屋。

刘子墨将酒放在春台,拎着衣服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秦如烟也闪身尾随了进去。

秦如烟一进去,就关了房门,勾住了刘子墨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子墨哥,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可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刘子墨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你呢?傻瓜,我给你写的信,你没有收到吗?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思念吗?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我还以为你忘我呢!”

秦如烟踮起脚来送了深深地一吻,娇嗔道:“哼!你又不知道人家有多忙,厕所都是跑着的,我一只能睡五六个时,你的那一封信,害得我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做事没精打采地,手指都险些被跺了,你真没良心,到现在还在风凉话。”

刘子墨赔着心:“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险些让我的烟儿变成了残疾,来,你打我吧!”

秦如烟把头倚靠在刘子墨的胸膛,甜甜地:“子墨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怎么舍得打你呢?那看了你给我写的信,我突然觉得,我是这世界最幸福的人,远方有那么一位优秀的才子在想着我,念着我,爱着我。”

刘子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鼻尖在她的脸滑来滑去,嗅着她脸淡淡的清香。

这时,门外传来了周新宇的声音。

刘子墨赶紧和秦如烟分开,打开房门迎了出去。

周新宇内穿西装,外披军大衣,一副当年伟饶打扮。

周铃那就光彩照人了,她内穿一件粉色羊毛衫,外穿一件紫红色仿貂毛长外套,下穿弹力裤,脚穿深筒皮靴,摩登气息十足,加一头披肩的秀发、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比之邱淑贞也不遑多让。

由于秦如烟在侧,刘子墨也不敢多看一眼,赶紧把他们迎了进来。

周新宇将手中的两盒茶递给了刘子墨。

刘子墨接过茶,对着厨房喊了一声:“丽姐,来客人了,快来装茶啊!”

周新宇:“搞那么客气干嘛?我们不喝茶,烟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如烟笑嘻嘻地走到周铃身边,牵着她的手,对周新宇:“新宇哥,我也刚来,哇!铃姐今真的是太漂亮了,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铃姐比白无瑕都好看?”

周新宇嘿嘿一笑:“这个没法比,人家是演员,我们铃儿只是个黄毛丫头。”

刘丽端着点心来到了堂屋,她看了一眼周铃,:“我看,铃儿比白无瑕好看多了,不谈别的,就这身材,这水色,这脸蛋,哪一样都要比她强,你们是不是?我们这周围十里八乡的,还没有谁能和我们烟儿、铃儿比,两个都是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